白凝拧了拧眉,随性的容颜掠过一抹疑惑:“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
骖雁垂了垂眸子,这个答案,他早已经想了很久,知道她要问,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我与她合作过。”
白凝攥了攥拳头,果然在国家面前,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仅仅只永远的利益而已。
南国和西沙国联手,从背后支持着中原国,共同联手对付北国,难怪中原国底气如此之足。
白凝轻吐了口气,深邃的眸子轻轻瞥向骖雁:“为何又改变主意,将这消息告知了我?”
骖雁:“有些事,想明白了而已。”这些日子,他一直想要逃避的问题,终于在昨夜想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凝愣了愣,敛了敛眸子,抿着唇没有去追问对方是何事。
两方都沉默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郁结,正在这时,小二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早膳到了!”
打发了几粒银子给小二,白凝这才催促骖雁:“趁热吃吧。”
两人坐在桌前,难得安宁地用完了早膳,白凝忽又想起了什么,嘴里咀嚼着小菜,口中随意问了一句:“为何你们西沙国,将骆驼的地位排的如此重?”
骖雁动作微微一顿:“怎地突然问这个?”
白凝:“问问而已。”
骖雁思虑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便开口道:“西沙国大漠处多,你知道,很多人很多事包括很多东西,一旦进入到大漠,想要再找回,便没有那么容易,西沙的大漠是可以埋葬一切事物的存在,故而管制起来,并不容易,骆驼的存在,便犹如是一种通行证,能够被允许自由进出沙漠。”
白凝听闻,似是有些理解了。
“那骆驼,我没法带出西沙国,便暂时留给你,他日有机会我再来,你须记得将它还我!”劳烦白凝这个大忙人还记得这个陪伴了自己数个月的坐骑。
骖雁默了默,有些为难:“那骆驼,好像认主,留给我,它不一定愿意跟。”
白凝摆了摆手:“回头我与它商量商量。”
骖雁:“它听的懂人话?”
白凝:“一会儿看看你不就知道了?”
骖雁顿了顿,继续闷头吃起了早膳,耳边是女人不紧不慢的说话声:“对了,有件事一直想提醒你。”
骖雁抬眸瞧了白凝一眼,等待着女人继续说下去。
白凝一边搅拌着碗里冒着白气的粥,太烫了,白凝喝粥,早已习惯了这种吃法,手中搅拌着粥,嘴上却没闲着:“前不久离开西沙京都,我听那茶栈的小二提到过蛊虫。”
骖雁眉头一蹙,似是预想到了什么:“蛊虫?”那不是大漠深处的东西?传闻蛊虫,是来自那片死亡之地的存在。
白凝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听着,应该就是蛊虫没错了。”
骖雁吃饭的动作特意停下:“不会是蛊虫。”
白凝歪着脑袋,淡淡瞧向男子:“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