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的包厢内,白凝悠闲地伏在桌前,手中捻着一块杏仁酥,兴致勃勃地吃着。
在这西沙京都呆了已经快半月了,骖雁那边始终不松口,白凝每日里除了修炼,便只能来这西春院打探一些相关的消息。
“你每日往我这西春院跑,难道将军府都不怀疑的么?”对面的红叶扇着手中的折扇,手中端着杯酒,慢悠悠地喝着。
“眼下我若当真待在他将军府什么也不做,那反而是惹人怀疑,”白凝手中执着本书,低头静静看着,口中淡淡问了一句,“楚公子那边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红叶轻笑了一声,笑的魅惑:“想知道,你何不自己与他书信?非要从我这得消息,兜这么个圈子,你图什么?”
白凝不以为意,淡淡应了一句:“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若直接与他书信,做起事来反倒受束缚,麻烦的很。”
红叶眯了眯眼:“那你可知,相爷牵挂你,牵挂的紧?”
白凝微微一愣,面色掠过一瞬间的不自然,没说什么,自顾自地看着书。
红叶戏笑了一声,手中轻轻一挥,掌心便出现了四五张书信,男子将那信件拿在手上,一边看一边念着:“哎呀……这张,楚公子问你在这边住的如何,可还习惯?这张,叫你好生保重,莫要累坏了身子。哦,还有这张,楚公子说了,若是实在查不下去,便让你先回去,莫要强求!”
这一张张的,几乎都是连日来,楚维束与红叶的书信往来,几乎每张后面都会交代或者提到一句白凝,言语虽是极为平淡,但有心之人一看便知,这白凝对于楚公子的与众不同。
大陆上被列为十公子之首的楚维束,身边不论是死士还是佳人,都是何其之多?却唯独对这个叫白凝的女人心心念念、挂念不已,可见这个女人在楚公子的心目中该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如此想来,红叶也就更加不解于白凝的不回应:“我说,你好歹回个话过去?也免得楚公子每次都逮着我问前问后,搞的好像是我对公子爱搭不理似的,我跟你可不同,届时楚公子万一一个不高兴,再把我这西春院给拆了,那可就不好了。”
白凝垂了垂眸子,喝了口茶,淡淡道:“那你便回他一句就是。”
红叶:“回什么?”
白凝轻描淡写:“随便。”
红叶头疼:“哪能那么随便?”
白凝顿了顿,轻吐了口气,思忖了片刻,方才开口:“那你就说,我在此一切安好,叫他勿要担心,另外,阵法图的下落可徐徐图之,不可急躁,你让他再给我些时日,若是一月之内再没有进展,我自会回去。”
红叶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红叶:“明日你还来?”他这糕点和茶钱,总不能日日白赠给她不是?
可白凝哪听的懂那人话中意思,又或者,就算听懂了也假装听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