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眸子微动,黑曜般的星眸紧紧锁定着女人的面容,吐出的呼吸竟是越发的灼热。
楚维束抚着女人的下巴,温润的唇瓣在女人的脸上犹若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白凝继续一脸无辜地盯着楚维束:“所以,这军罚我是必须得受了?”
楚维束眸子沉了沉,无奈道:“杖刑,我会让他们轻点。”
白凝顿了顿,又道:“你打算,赏我多少仗算完事儿?”
楚维束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那得看你表现。”
白凝愣了愣,又很快想到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在楚维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
楚维束笑了笑,那笑中分明带着满满的图谋:“不够。”
白凝蹙了蹙眉,感觉那人大有要敲她竹杠的意思,如此下去,那人绝对是要得寸进尺,指不定会对她提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呢!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早早打住。
瞧出白凝的不配合,楚维束便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并不打算继续调戏她,只是唤来了门外的士兵。
“白公子因半夜梦游,无意间放出逃犯,处以军杖五十,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一旁听着的白凝和士兵们皆露出了一抹惊诧的表情。
梦游?这理由也忒扯了吧?不往别处跑,偏偏往牢房跑?还要巧不巧,因此放出了逃犯?
骗鬼呢吧?
楚维束并不再理会身边众人的惊奇目光,只是挥了挥手:“拖下去,行刑!”
于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白凝便被拖出了审讯房,趴在寒风中,忍受着那所谓的五十杖刑。
虽是晚上,但因军中刚放走了逃犯,整个军队内部的士兵都还未来得及睡下,现在听闻外面有人行刑,便有很多人跑出来看热闹。
一个士兵:“咦……我是不是耳朵岔气了?咋听不见落杖声呢?”
另一个士兵:“我也没听见啊,就看见个人举着军杖,挥来挥去,压根听不见声儿啊。”
一个士兵:“是不是咱站的太远了?”
另一个士兵:“不应该啊,你听,我还能听见那人的数数声。”
一个士兵:“咦……不对啊,咋二十过了就直接蹦到四十了呢?”
就是这样,白凝在众多士兵的议论声中,被拖出来,又被拖了回去。
依旧是牢房,只是这牢房装饰的也太过豪华了一些。
那绣着金丝的棉被,那华亮亮的檀香木桌,以及桌面上放置的金陶瓷碗。
几次,士兵们进来送早膳,瞧着那食盒里堆了成山的大肉块,再看看那一牢房都快闪瞎了眼的金光宝气,士兵们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还不如一个囚犯呢!
又是几日过去,白凝身上的所谓皮肉伤终于在那大鱼大肉的膳食弥补下痊愈的差不多了。
刑也受了,牢也坐了,白凝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梦游患者”,该是时候放出去了!
刚好,楚维束也这么想。
于是,在经受了十天左右的“牢狱之灾”后,白凝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