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被封,两国间的交通受阻,此刻,白凝和楚维束正是为了这事发着愁。
“要不你去一封书信给陛下,让他和中原国的皇帝交涉一下,谈个条件什么的,把这阵法给解了?”白凝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轻轻吐气。
楚维束亦是悠闲地坐在软塌上,斜椅着靠枕,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句:“书信已经送出去了,后面如何,就得看他们了。”
白凝默了默,伸手捻了桌上放着的一块糕点,慢悠悠地吃了一口:“溪儿还在中原国,你可别把这茬儿给忘了。”
“放心,我的人早已经在中原国候着,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楚维束目不转睛地翻看着手上的闲书,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
“那万一,他们谈不拢怎么办?”白凝掸了掸手中的糕点屑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中原国东南西北的四处阵法紧密连接,若是这阵法打不开,也就意味着其余三处阵法也会陷入封锁,五国之间的联系将全部切断,这影响可不是一点两点,所造成的损失也并不是中原国和北国可以承担的,所以……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阵法自会打开。”
白凝挑了挑眉,听着楚维束这一解释,仿佛这人已是胜券在握,白凝笑了笑:“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楚维束坐直了一些,深邃的目光径直瞧着白凝:“你猜?”
白凝瞥了眼男子,慢条斯理地扳着手上的瓜子儿:“不猜。”看那人眼神,就好像哪里不对。
楚维束抿了抿唇,将手中的闲书放到了一旁:“那牢房从内部施了阵法,你以为我看不出?”
白凝眸子闪烁了两下,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楚维束凝目瞧着女人:“有人从外部将牢房打开了?”
白凝顿了顿,轻轻吸了口气,手中剥瓜子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不错,是有人来过,但那人蒙着面,我根本看不清。”
楚维束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仿佛在瞬间便要穿透女人的思想:“那人找你,干什么来了?”
白凝:“也没什么,本来是想杀我,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没出手。”
楚维束轻轻吐了口气,俊美的脸容带着一丝不满:“这事,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非要等到我来问你?”
白凝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鼻子,眼睑微垂,眸中掠过一瞬间的深沉:“这事,告诉你没用。”
楚维束默了默,静静注视着白凝半晌,忽而出声:“这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藏身在我楚府的奸细。”
白凝拧了拧眉:“是吗?那倒是我疏忽了,让那人逃走了。”
楚维束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不是疏忽,你心里清楚。”
白凝愣了愣,瞧向楚维束:“你不信我?”
楚维束面色不变,只淡淡道:“信,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如此,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