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跟你说大话?我可告诉你们,昨儿一夜,那大街小巷的牛群,可都是他教我放出来的。”那老头儿说话的声音显得十分得意,语气满是自豪。
“牛群?那难道不是萧亭请来的兽军么?”下面有人问道。
“才不是什么兽军,那就是我那干儿子使出来的一个障眼法,你们猜,他是怎么整的?”
“咋整的?”
“他先是让我将那一堆绿色灯笼挂在牛角上,到了晚上,那灯笼泛了绿光,远远瞧着,就像是山兽的一双眼睛,紧接着,咱又给每头牛的尾巴上拴上一根蜡烛,等到时间一到,咱就将蜡烛全部点燃,这样牛群感觉到疼痛,就会拼命朝前跑,同时牛的叫喊便成了野兽的嘶吼……”那老头儿一句不落,讲的很是起劲。
待到老头儿侃侃而谈,说完了,周围人便又是一阵唏嘘。
“高啊,你这干儿子可真是高啊。”
“对对对,真是高明!”
“这可还不止呢,”那老头儿此刻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恨不能将当中细节一一讲个仔细,“我那干儿子好像是与北国军首领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北国军一听说他被抓,当天晚上就发兵了,这里应外合,外有楚公子阵法相克,内有兽群作乱,导致敌军军心不稳,这仗中原国能赢才怪呢!”
“了不起了不起,张老啊,收了这么个干儿子,你这回可真是长脸啊。”
“是啊,张老这辈子腰杆儿就没这么直过!”
听着里面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拍马屁,白凝心情很不错,刚打算踏步走进酒馆,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欢愉的脚步声,一个面色黝黑、身形瘦瘦的少年匆匆忙忙地从街道一侧跑了上来。
“爹!爹!我回来了!”那少年跑的很兴奋,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不到几步,那少年便来到了酒馆门口,根本顾不上一旁站着的白凝,便径直走进了酒馆内。
“哟!你儿子回来了!”
“什么!臭小子回来啦!”屋内传来张老颤抖而又激动的声音。
“爹!”
站在门口的白凝甚至能想象里面那父子相见,泪眼婆娑的场景,得知了城内镇民一切安好,白凝也就放心。
思来忖去,白凝也并不打算进去打搅了那父子俩别后重逢的喜悦,故而默默地转了身,退到了街道上,沿着街角一步一步,难得悠闲地漫步。
这回,她当真是来瞻仰那萧亭的雕塑了。
想着,若非此人的存在,她也不可能那么快凭借传闻,攻破中原军的心理防线,震动军心,以达到反败为胜的效果。
想到这里,白凝心中对此人的敬佩却又多了几分,故又弯下身子,对着那雕塑拜了几拜。
与此同时的中原国边界,兵荒马乱,伤兵四处,一片奄奄一息的模样。
一架看似朴素的马车内,英俊的车夫旁坐着一俊秀的少年,一脸郁闷地盯着那已被封锁的阵法镜面瞧了好半晌。
过了一会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手中抱着一只黄黄的小草狗,掀开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