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垂着眸子淡淡喝着酒。
不想就在这时,那赵勇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把抓住了对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
楚维束眸子一凛,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男子猛地反手,将那赵勇的手指猛地反扣在了桌面上,顿时空气中传来“咔擦”一声骨头断裂声。
紧接着就听见那赵勇的一声痛叫。
赵勇那一嗓子喊得很大声,这一声喊完,守在外面的副将以及若干士兵通通闻声跑了进来。
众人一进来,就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就见那战俘单手压着赵勇,将那赵勇的脑袋死死压在了桌面上,紧接着男子另只手中提着壶酒,“哗啦啦”酒水径直倒在了赵勇的脸上和头发上。
空气中,众人分明还能听见赵勇愤怒的骂娘声,众多士兵刚要上前,却在看到楚维束那双冷的几乎穿透身体的目光之后,脚步愣是移不开半寸。
楚维束动作很优雅,即便是如此粗暴的一幕,在他做来依然优雅至极,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容上,是一双深邃到震慑人心的黑眸。
直到倒完了壶中最后一滴酒,楚维束方才抓住那赵勇的头发,将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提了起来,只听得“嘭”的一声,那赵勇的后脑勺便狠狠撞在了后面椅背上,撞得那赵勇一阵头晕目眩。
那赵勇彻底慌了神,因为在这期间他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将自己从那人手中挣脱出来,可试了无数次之后,赵勇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那人的灵力,跟他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勇也终于明白,自己怕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赵勇战战栗栗地问了一句。
楚维束:“你不是问我跟楚维束什么关系?本相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本相就是楚维束。”
“什……什么?”那赵勇吓得几乎话都说不周全了,他这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何止是土,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拉屎拉尿了,这……这是不是就该活到头了?站在一旁的士兵吓得满脸哆嗦,愣在原地半句话都不敢说,一个个现在恨不能从没进来过,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他们,通通都看不见他们!
楚维束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酒壶冷冷掷到了桌上:“本来情况特殊,本相不打算这么早暴露身份,现在,因为你……打乱了本相的全盘计划!”
若不是嫌脏了手,可能楚维束真的会忍不住一掌拍死这人。
“相爷……相爷,是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饶过我吧,求求你了!”那赵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将鼻涕蹭到楚维束的衣服上,要不是担心自己被楚维束一脚踹开,落得个肝肠寸断的下场,没准儿这会儿他就真要抱上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拜见相爷?愣着等死吗?”
“小的……拜见相爷!”
“拜……拜见相爷!”
楚维束拧了拧眉,手中抽出一张锦帕,擦了擦碰过赵勇的那只手,冷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