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兽人,不见了,就连往日时常徘徊在镇子外面的异兽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切,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后来有人说,那驱兽人的驱兽异能是以己身的意念作为支撑,他通过意念与异兽们达成交流,只是这意念却不能一次性使用过多,否则必会引起反噬。”
耳边酒家老板的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地响着,白凝的思绪却是随着那话语越发的深远起来。
“这是何种反噬?”白凝继续着手中不知何时停下来的笔,口中随意问了一句。
那酒家老板道:“这意念之力消耗过多,必会减寿,那萧亭用他仅剩不多的生命强行逼出了意念之力,方才能召唤出那方圆百里之内的异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百兽镇才能够保住。”
那老板讲完了故事,白凝手中的笔也很快停了下来,语气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是个好人。”
酒家老板叹了口气:“是啊,是个好人,可惜……一生命苦。”
白凝轻轻吐了口气,手中举起桌面上的纸张,放到嘴边吹了吹,方才折叠起来,收进了袖中。
做完了一切,白凝方才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拍了拍那老板的肩膀:“锅里有早膳,算是抵了昨儿的留宿费。”
说完,白凝便拎起身后的斗篷戴在了脑袋上,转身朝着酒馆后门走去。
“你去哪儿?”那老板瞧着白凝要走,心里却是莫名有些舍不得了,丝毫忘了自己昨儿还因为那人差点脑袋开花,不过却也正是因为昨儿的生死与共,那老头这会儿反而有点不放心了。
白凝挥了挥手:“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那老板放心地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好歹那么一个瘦不愣登的小伙子,再跟他儿子一样给军队拉过去充军,那就不好了。
不过仔细一想,听那人话中的意思,他还要再回来?他这是要长住?
家里哪还有粮食供两个人吃的?
想到这里,那老板顿时脸苦了下来,跟着白凝屁股后面追出去几步:“你快别回来了,去别家吧!”
那边白凝在城内还在忙活着什么,这边一身中原国士兵装扮的楚维束已经被北国军队当成战俘绑着进到了北国军队之中。
一群灰头土脸的战俘之中,就属最中间那人看上去最精神,也最夺目,看似普通的面容上却是绽放着不属于普通人的光彩。
军营外面,一个士兵小头目领着身后一群士兵正伸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营帐内的众多战俘。
“就那人?”
“对对对,就是他,刚才战场上帮我的那个。”
“你眼睛没瞎?那人分明穿着中原国的士兵服。”
“我……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也救过我。”
“嗯?你眼也瞎?”
“没……没有,可这人,真的救过我。”
“行了,少扯犊子!”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个个撅着屁股瞧着里面人瞧得聚精会神,后面来了人却是通通都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