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这事儿只能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你若是真是担心我,当初就不该回到北国,你既然回来了,这历经千经万苦走到了这一步,你现在还要顾及这顾及那,等你顾及完了,人家中原国早打到北欢城去了。”白凝语气颇重,说实话,她本来就是不赞同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但既然楚维束为了家族利益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白凝那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眼下,楚维束举棋不定,这无非就是在现在原本就很危急的境地下,又给两人头上各悬了一把刀。
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两边脸色都不大好。
楚维束瞧着白凝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话到嘴边却又有些不想说了,如此僵了片刻,瞧着白凝都快崩坏的脸色,楚维束最后没忍住,竟是直接被气笑了。
白凝瞧着楚维束这慢悠悠的模样,倒不像是在吵架,反倒是成了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你还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白凝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的心态果然好的过分。
楚维束摊了摊手,起身将女人拉到了跟前,将人按到了椅子上:“稍安勿躁!这事儿再商量商量,总还有别的办法。”
说着,楚维束从一旁的茶点盘中捻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女人的嘴边:“张嘴。”
白凝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张开嘴,刚要咬上去,那桂花糕便又突然被人拿走了,然后就看见楚维束贱兮兮地将那桂花糕送到了自己的口中,笑眯眯地看着白凝,将那桂花糕吃了个精光。
白凝轻哼了一声:“无聊!”随手从盘子上取来一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楚维束瞧着白凝心情仿佛好些了,这才开口:“我怀疑,咱们的队伍中,存在内奸。”
白凝动作一顿,眸子定定瞧向楚维束:“为何这样说?队伍中的人,可是当初你从楚府亲自带出来的。”
楚维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内奸的身份隐藏的才很深,此人至少在楚家当差三年向上,想要挖出来,怕是不容易。”
“你怎么就能断定,咱们的队伍中存在内奸?”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白凝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毫无疑问,一旦这个事情被证实,那么打击一定是致命的。
只要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每连睡觉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白凝就不由自主地后背一阵发凉,这人不论是出自暗卫,还是出自贴身服侍的下人中,都是极其可怕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断地改变前行路线,甚至改变前行方向,就连马车也换了不下十次,白天黑夜,咱们中途试过多少种方法?可那群人始终步步紧随。”
白凝拧了拧眉,如此细想下来,确实是这样,白凝曾经还为这个原因,将那群人说成是狗皮膏药。
是啊,再厉害的狗皮膏药也有失效的时候,白凝就不信,那群人追了这么几个月,难道连个盹儿都没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