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倾着身子,凑近到白凝的跟前,俊美的脸容满是戏谑:“你说我不管你们?你明知道我不会不管你们,你故意说这话来激我?”
白凝缩了缩脖子,这人心思怎地这样重?她随便使个小心计都能被看穿,实在太尴尬了。
楚维束眯着眼睛,继续凑近,整个身子就差压到了白凝的身上:“你还给我装蒜?你压根就没受伤?”
白凝一听,眼睛瞬间闪过一抹错愕,这人……成她肚子里蛔虫了?
楚维束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刮在了白凝挺翘的鼻尖上:“你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想要跟我一起上路么?不放心我,你直说就是,这么拐弯抹角的,真是让本相好猜。”
白凝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这人……不是有千里眼,就是长了一双顺风耳。
被人看穿心思的白凝却是心虚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是拼命垂着脑袋,脸上大大的写着两个字“尴尬”。
“白凝?”
“嗯?”白凝头不敢抬,声音闷闷地透过被子传了出来,带着一抹晦涩。
一般……被人叫全名,总不会有好事。
这是白凝活了这二十几年总结出来的血与泪的教训。
楚维束:“说话?”
白凝将脸整个捂在被衾里,捂了好一阵,发现除了让那人看笑话,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用处。
白凝将被子露出一个小缝,眼睛扑闪扑闪地瞄着一旁的楚维束,发现那人也正是一脸好笑地瞧着她。
白凝实在没有勇气从被子里钻出来,最后是楚维束强行将被子从白凝的手中扯了出来。
白凝这才一脸无精打采地瞧着男人:“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兴师问罪了吗?”
楚维束闷闷笑了两声,一脸邪肆凝望着她。
白凝轻轻呼了口气,手抓了抓脑袋:“罗甄的事是真,受伤是假,可以了?”
楚维束瞧着女人一脸投降的神情,心知能将话说到这地步,对于死要面子的白凝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楚维束点了点头,也识趣地不再逼问,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白凝抿了抿唇,将被子从楚维束的手中重新抢了回来:“身后跟踪咱们的几波人,也确实存在。兵分两路这个办法,你还是彻底烂在肚子里,想都不要想了。”
楚维束抬起眸子,淡淡问了一句:“那眼下,你还有别的法子?”
白凝抿了抿唇:“先不急,那群人既然只是跟踪,却不急于动手,咱们的实力本就不容小觑,他们心有忌惮,想必是在等待某个契机,你想想,如果你是他们,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动手更加保险?”
楚维束动了动眸子,思忖了片刻,抬眸看向白凝:“交战之地,尤其是两国交界之处,此刻那边必定存在大量军队,届时他们只需要将咱们的身份暴露出去,不需他们动手,中原国的军队也会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我们。”
白凝轻轻吐了口气:“对方来自别国的可能性很大,莫非……”白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仅仅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