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波过去,整个白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日子依然一天天看似宁静地过着。
是夜,已是深夜,一处偏院的灯光久久不曾熄灭。
寂静的夜幕之中,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从院子外缓缓走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门前。
白秀轻轻呼了口气,敲响房门。
房门很快被人打开,门外的女子轻轻唤了一声:“娘。”
二姨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忙伸手将女人拖进了房中。
“那些人都解决了?”二姨太轻声问了一句。
白秀面色仍残留着慌乱与不安,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都解决了。”
二姨太抿了抿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拧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内:“白凝也走了?”
白秀:“早走了,晚上去拜见了老夫人,晚膳都没用,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二姨太拧着眉,脸上带着不解与疑惑:“你说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儿?走前还往咱屋顶上揣了这么两个暗卫,是什么意思?”
白秀摇了摇头:“这暗卫本是凤娇的人,她揣咱们屋顶是几个意思?”
二姨太伸手扶了扶额,素净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深沉:“莫非……她早有察觉?”
白秀愣了一下:“什么早有察觉?察觉什么?”
二姨太抬眸瞥了一眼女儿:“当年她娘木潭的膳食,一直是由我负责,那时……我还只是木潭身侧的侍奉丫鬟。”
白秀一听,秀气的面容顿时闪过一抹错愕:“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姨太眯了眯眼,并没有对女儿隐瞒的打算:“对,当年膳食中的毒,是我下的,是凤娇逼我这么做的。秀儿,你该理解娘的,当年她凤娇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反抗的了她?”
白秀面带惊诧,秀美的容颜满是不可置信:“可是……依照白凝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她若是知道你是帮凶,完全可以将你一并处置了,可她现在扔两个暗卫在咱们房顶是什么意思?”
二姨太面色亦是不大好,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意思?连凤娇都能栽在她的手上,咱们算什么?她若想处置了咱们,那还不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儿?”
白秀轻轻吐了口气:“她就这么好心?打算放过咱们了?”
二姨太闭了闭眼,极力掩饰下内心的慌乱:“现在,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了,我方才听老夫人房里的人说,父亲明日就会被放出大牢了。”
二姨太面色一松,只觉诡异:“今儿白凝刚走,明儿将军就被放出来了?”
白秀点了点头:“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怎么好像这白凝就是掐着时间进府,又像是掐着时间出府似的,她前脚走,爹后脚就回来了。”
二姨太垂着眸子,眼中已然看不出太多情绪:“不管怎么样,你爹能回来,这是好事。”
这边,白凝回府不到一天,楚维束就已经忙着差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北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