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躺着,等着杜凤娇回来。
过了一会儿,窗户的位置忽然“咯吱”传来一道声响。
怎么回事?居然有人闯进了这里?四周不是应该有暗卫的么?那些暗卫干什么去了?
该死的,一群酒囊饭袋!
男子瞬间从榻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眯了眯眼,翻身而起,随手拎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转身藏进了墙壁后面。
一道矫捷的身影很快从窗户上轻巧地落了地,来人一身黑衣,看身形便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人不是白凝,还能是谁?
双脚落地的瞬间,白凝又警惕地转身,将窗户重新关了起来。
将窗户关好,白凝这才轻轻发出一阵吸气声,疼!手真疼!
鬼晓得房门外的两个暗卫身上的肌肉是什么做的,一拳打下去,打的她手骨头都快碎了!
女人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手,心想以后出来偷袭人,最好手骨上能带着铁环,护指。
对着手指吹了几口气,白凝又迅速转身,窝着身子开始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
身后立着的男子则是眯着眼睛,瞧着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脸上不由浮上一抹淡淡的戏谑,只觉好玩。
白凝在找的,是一块令牌,无名令,当年木潭的随身之物。
从罗甄的叙述中,她得知当年木潭离开无名阁的时候,明面上是解散了这股势力,实则,木潭到底是为自己留了后手。
这无名令,则就是木潭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残余势力。
无名令一出,大陆上四海八方的无名阁成员务必誓死追随。
说白了,这股势力虽说被解散,却也不是绝对的消失,而重新凝聚这股势力的中间承接物,便就是这块无名令。
现在,这块令牌消失不见,任凭罗甄用尽任何手段始终没有消息,为什么?
因为这块令牌被有心人藏匿了起来,而最可能藏匿这块令牌的人,便是当年下毒杀害木潭之人。
此人,正是杜凤娇,当年的凤娇郡主,整个白府唯一的皇室,唯一一个拥有嗜骨之毒的人。
杜凤娇夺取无名令的意图显而易见,而白凝是绝对不会容许此人阴谋得逞。
白凝翻找东西的速度很快,半个房间很快被白凝搜寻了个干净。
可这间房间太干净了,比白凝想象中的还要干净很多。
白凝动作微微顿了片刻,她眯着眼睛半跪在地,好似在思忖着什么。
就在白凝想事情入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气流涌动声。
白凝心中一紧,随即身子一转,险险避过身后那人送来的一击。
女人站定,目光冷冷瞧向身后那人,就看见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衣衫不整地立在那里,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白凝眯了眯眼,挑了挑眉:“原来凤娇也喜欢金屋藏娇?”
“哈哈哈,谬赞谬赞!”那男人恬不知耻地荡笑了两声,脸上带着阴冷与狰狞。
白凝冷笑了一声:“我说呢,平白无故的,为何凤梨院四周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高手,想必这高手……都是阁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