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定就不会有事的。
为了一己私欲,皇帝在长宁公主的撺掇下,强行将傅桓召了回来。
甚至,在第一次傅桓回复说自己想要在边关镇守,以防北狄做大之后,皇帝还勃然大怒,认为他对自己的赏识毫不感激,还想要趁机聚拢兵权,图谋不轨。最后,傅桓被生生夺了虎符,押解回京。若不是长宁公主后来说情,还不知道他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但是,傅桓一点也不感激她的惺惺作态,若非她的胡言乱语,北狄就不会在之后逼得大周军队节节败退,而长安也不会被送去和亲。
想到这里,傅桓冷冷一笑:“手下败将?何出此言,到底是谁略逊一筹,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
“我……”多尔铎恼羞成怒。他本身是为了在长安的面前提高自己,贬低傅桓,却不曾想,这个人竟然还敢如此嘴硬,在他的地盘还如此嚣张。
“你大周败了,败得彻底,难道败军之将,不是手下败将么?还有,你现在在我的地盘,被我控制,这也不算败么?”多尔铎冷言相讥。
“趁人之危者,赢了也不光彩,更何况,这种情况下,你也就未必能赢。”尽管身处劣势,但傅桓却是满满的自信,让多尔铎更觉刺眼。
“未必能赢,何以见得?”话未说毕,便突然发难,击出一掌,傅桓避之不及,晃了晃身子,吐出一口血来。
“傅桓!”一直被二人的你来我往弄得不知所措的长安,这才扑了上去。
“你怎么了?傅桓!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傅桓……”长安语无伦次,满眼都是惊怒和痛苦。
多尔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讶然,自己并未用多大的力道。难道说,傅桓竟真的已经虚弱至此?甚至没有躲避一掌的能力?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看着长安望向自己仇恨的眼睛,多尔铎心下了然,这个傅桓,在跟自己耍心机!
不过,他会在乎这些小事?被人认为残暴不仁,向来都是他的为君之道,正是因为他名声在外,他那几个各有神通的兄弟也都乖乖地为他做事,从不敢妄想王位。而北狄的臣民们,也都乖得像一只只软脚羊。
所以,傅桓,你这个算盘,怕是打错了。
多尔铎冷笑一声:“虞长安,你不必这么看我,胜者为王,若是有机会,他傅桓也会不遗余力地弄死我的。还有,你这个女人,我总算看清了,在国内的时候,对我那叫一个情深意长,现在看到你的情哥哥,就如此献殷勤。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了吗?嗯?我的王妃。”
“抱歉,我从不是你的什么王妃。你的王妃,本该是长宁公主才对。而我,只会是傅桓的妻子。还有,你最好帮他找医生过来,如果傅桓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别忘了,我能瞬间从国内来到这里,就一定还有让你防不胜防的法子!”长安字字铿锵,再没有了在国内的小意温柔。
多尔铎内心一冷,一句不经大脑思考的话便脱口而出:“不过是一个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怎么,你不是喜欢傅桓的这张脸么?怎么现在,又换口味了?本王从不稀罕!不过是跟傅桓这家这伙抢东西,一直都是我的爱好罢了!放心,他这种人,暂时还死不了!”
尽管最后一句有着安慰的意味,但却被他说成了遭人恨的诅咒。
“你混蛋!”长安咒骂着,眼中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虽然她刚刚对多尔铎如此强势,可是内心深处,却并非不害怕的。
傅桓而今身体虚弱,虽然因为他的不加掩饰,反倒让多尔铎横加猜测,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毕竟,他们俩一个病人,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玉坠儿将她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带来,似乎也耗尽了最后的一点灵力,现在无论她怎么呼唤,它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现在,傅桓被打成重伤,她心中不可能不害怕,不可能不担忧、难过。
好在,多尔铎虽然嘴上强硬,但是不一会儿,安妮小姐便带着医生来了。
“这位先生身体虚弱,而且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不过好在受力的位置不是脆弱的地方,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输几次液,然后多多休养就好了。”那前来看病的医生好像医术很不错的样子。
看到傅桓终于呼吸平稳地躺了下去,长安才少许放下了疯狂跳动的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你有事的。”傅桓虚弱的声音传来,让人忍不住心疼。
可是长安却抓到了他话中的漏洞:“你是故意受的伤?”
“嗯。”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你怎么还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长安失声惊叫。
“嘘,小声点,别让那家伙听见了。”傅桓成功地止住了长安的心绪起伏,这才道:“正是这样,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一个真正虚弱不堪的人,又怎么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得那么脆弱,恐怕,他现在还在恨我挖了个坑给他跳呢。”
“可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我有分寸的,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玉坠儿给我的护体灵力呢。在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没办法做任何事情,现在我醒来了,又怎么可能让他伤害你一丝一毫。”
……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多尔铎在自己的房间踱着步,眼中恨恨的都是怒火。
这一次,不单单让傅桓借自己的手,表现了一回柔弱,又给了长安照顾他的理由。而且,还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傅桓那个人,深不可测,又有奇怪的力量护体。
当初,他昏迷的时候,他因为嫉妒傅桓抢走了自己的王妃而想要踹他几脚,或者剁个手脚下来。却发现,所有的物理伤害都进不了他的身,就像有一个透明的罩子罩着一样。
他拿他是打不得、骂不得,傅桓数年如一日地静静躺着,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他自己,却还要担心被人察觉,或者他突然间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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