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芊儿:“???”
她桃花眼睁大,看着讨骂的他,忍不住啐了口:“变…变态戎儿哥。”
赵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
确实。
至少此刻是。
然后他毫不拖拉,抱着呜呜挣扎的丫头直接朝书桌方向走去,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把她放在书桌上,他在其看不见的角度,掀开桌布,把脚放进桌子下,舒服的坐好。
今夜,赵戎终于知道一堂课该怎么正确且合理的上了。
试问,先生补课的小学堂只有一张书桌,但有却又两个好学的学生,不能让二人相互发现,这位置该如何安排?
这很考验先生传道授业解惑的水平,不过幸好其姿势储蓄足够,敢于探索尝试。
赵戎翻开小芊儿旁边那本墨家书籍,翻开到某一页,接着非攻和兼爱后面讲起。
“你要干嘛。”丫头弱道。
“上课。”先生点头。
“唔上课?我没带课本。”
“不,你带了,就在桌上,你用你的课本。”赵先生摇摇头,但你的同桌没带,所以她要用他的课本。
这叫就地取材,因材施教。
赵先生颔首,一边翻开墨经,一边翻开了上下两位学生的课本,开始口传身教认真授课。
少顷。
“戎儿哥……”
“你叫我什么?”
课堂上,先生大手将她的课本脆响一拍,既是教规也是家法。
“呜呜先生。”
“何事?”
“这桌子怎么感觉怪怪的?唔,而且这不是餐桌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了?还有,为什么要垫上一张桌布。”
小丫头并不知道原来的书桌破碎了,此刻小身板摇了摇桌子,语气疑惑,她的真在埋头刻苦读书学习的同桌顿时不满的抬起头,不过却是敢怒不敢言……你坐在靠前位置上得先生偏心,了不起啊?
餐桌?书桌?都一样,书桌有时候就是餐桌,有时候上课和吃饭一样,是翱翔在知识的海洋内鮑饮鮑食,汲取知识的养分,年轻儒生想了想,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彻悟,只要心中有书,哪里都是课堂,哪里都能上课,他认真颔首,凝声:
“是为了传道,授业,解惑。”
小芊儿:“………”
她同桌:“………”
…………
第二日,赵戎早早起床,前去寻找抑武兄。
作为一名合格的师者,昨日给两个学生的幸苦授课,并没有影响到他第二日的精神。
不过赵戎醒来后,却是一直思考着见心明性的事情。
他走在府内的甬道上,认真点头。
“嗯,那是好不容易破镜,放松一次,只此一把,不算数的,嗯,无事发生,从现在起要注意了,见心明性……见心明性……对了,还有那家伙叮嘱的事情……正冠井水。”
赵戎碎碎念着,想起了归昨夜的话语,于是在心湖唤了几声剑灵。
心湖空荡荡的,与此刻周围的晨时游廊一样。
“咳咳。”赵戎有点尴尬。
如果不是休息,那它看来就是生气了,又故意不理他。
嗯,估计是在不爽他昨夜戴抹额,连‘正人君子’都防……
“这么小心眼爱记仇,和芊儿小丫头有点像,还正人君子?”赵戎嘟囔一句。
“滚!”
心湖内,某剑灵忍不住骂道。
“别见心明性了,淫贼,等死吧你!”
“…………”
得嘞,现在除了渣男外,在它这儿又喜提一个荣誉称号。
赵戎轻笑摇头,前去找顾抑武和正义堂学子们。
众人在清晨的亭子内议事。
赵戎提出他返回林麓书院一趟,去见孟正君,提醒她大离封禅大典已经临近,按之前约定,尽快前来。
其实赵戎与顾抑武他们希望孟正君赶紧来,并不是因为想她了,而是为了能有一个书院大修士来给他们镇场子。
眼下来看,这大离的水似乎远比赵戎、顾抑武等人下山前想的还要复杂。
而且,在封禅大典结果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不管是大获成功还是灰溜溜失败,说不得总会惹怒某一方势力狗急跳墙,所以要有震得住场子的书院师长过来,把他们安全带走……
此时,面对赵戎的自告奋勇,顾抑武等学子颇为诧异,不过却并不怀疑,纷纷应许,只道他路上小心,做云海渡船,快去快回。
众人哪里知道赵戎除了这件公事外,还有件私事要去干。
不过,并没有人选择跟赵戎一起回去一趟,毕竟是见某古板严肃的女子……
咳咳,子瑜兄大公无私一人单刀赴会,对付那古板女子足矣……
亭内议事散会后,顾抑武等学子边离开边感慨点头。
赵戎失笑摇头,回到院子,收拾一番东西,便和小芊儿出门了。
因为某些缘故,暂时没有选择带苏青黛一起回去。
后者站在院子门口,眼神有点幽怨的目送赵戎背影远去。
这两日,顾抑武他们会留在大离,按计划把封禅大典的准备事宜筹备的七七八八,等赵戎等人返回,便可以开始动身去祭月山了,一起完成大典。
赵戎派人提前知会了一声大离的各方势力,便带着小芊儿一起,在寒京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山顶渡口登船。
二人乘坐云海渡船,连夜返回了独幽。
那曾想到,某人刚刚回返,便迎接了一场差点现行的修罗场……
……
……
……
时光匆匆。
两日之后,中午。
秋阳高照。
一艘从独幽城起帆返回的云海渡船,缓缓降落在了寒京城外的山顶渡口。
渡船出口的甲板处。
有一个年轻儒生手抄着袖子,身后紧跟一个俊俏灵动的小丫鬟。
二人连夜乘船重返大离,身影风尘仆仆,准备下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