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朝宗呵呵笑起来,点头称赞:“俊茂啊,呵呵。英雄美人,倒是一段佳话。”
翠竹环绕的采文院的大厅,亦是竹木结构,大厅里铺着竹木地板,地板上设竹木矮几,几个浅棕色的皮毛垫子铺在地上。旁边设有香案,木香缭绕。
当蔺先生悠扬的琴声响起时,夏公公的身影在采文院的大厅外面晃了晃。李朝宗眼睛余波扫了一眼夏公公,一个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夏公公的意思。他看了看周斯年,轻轻挥了挥手,让夏公公下去了。
周斯年安静的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木香的雾气里显得朦胧而遥远。仿佛人在这里,心已经走了。
歌女仿佛应景般,唱起“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蔺先生的筝声犹如潮水拍打着心弦,渐渐地音乐由激动转为平静,音调委婉而柔和,深情地倾诉着思念亲人的悲切心情,如泣如诉,扣人心弦。忽而音乐急骤转化,情绪激昂,节奏变紧,思念变得的急切。
每个人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朝凤公主深为悲凄,武修成自从天寿节以后,就回到幽州,再没有回来。
如梦死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是如梦一场。想不到一切那么顺利,如梦看来和子衿的死是有很大的关联的,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疯了?
依云院的北墙外,的确有一窝野猫,是我让清扬抓到那里去的。六儿和小叶子想成亲,如梦却非得带六儿回南,清扬更是恨死了如梦。女儿家的心事,不就是终身大事吗?棒打鸳鸯,一定会招人记恨的。
清扬只是给六儿送去了和子衿一模一样的嫁衣,帮她梳了一个和子衿一模一样的发髻,如此而已。这样都能吓疯,说子衿的死与她无关,除了周斯年,根本没有人相信。可怜云馨替人受过。
老天何曾放过了谁?这话一点没有错。今天,就给如梦送来了索命之人。
周斯年依旧魂飞天外。对周斯年来说,这首曲子就像是如梦的表白吧。一直到李朝宗走,周斯年的这种状态也没有变过来。李朝宗眉头紧皱,深为不满的看着他。他也没有察觉。
我急忙拉拉他的袖子,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李朝宗在看自己,急忙说:“臣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怠慢陛下了。”
李朝宗无奈的笑道:“朕明白,你从小死个猫都要伤心半天,更何况是个人呢?”他的脸色严肃起来,“斯年,皇家无小事,也无家事。更不要说这个女人本非善类。做了什么样的亏心事,才会被吓疯呢?”
周斯年抬头看他,又急忙低下头去,躬身说:“谢陛下教导。”李朝宗拍拍他的肩,对我说:“好好照顾斯年。”
待李朝宗离去的尾声散尽,看着失魂落魄的周斯年,我竟有些心虚,试探着拉拉他的胳膊:“你没有事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