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绿竹,年哥怎么样了?”
绿竹冷冷的说:“夫人要是心里真有城主,就不该把他往这么冷的地方引。现在这样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心里难过极了,我把周斯年给害了吗?绿竹生硬的给我擦干头发和身体,换上干衣服。
我渐渐缓过劲儿来,看到自己应该是在杜凌君的房间里,房间里充斥着单身男子寡淡的气息,干干净净,冷冷清清。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知道表哥怎么样了。
绿竹端过姜茶来,我喝了一口,茶水里有淡淡的花香,是属于周斯年的香味。我的眼泪掉的更多了,牵挂的人太多,都不知道该牵挂谁了。
“绿竹,年哥怎么样了?他跳进水里了?”
绿竹撇了我一眼,说:“我是杨总管派人叫进来的,只看见这边一片忙乱,没看见城主。”
我试探着下床,绿竹想要过来拦我,我心里焦躁,用力推开她。一下地,就觉得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来。
我心里一惊,孩子提前来了。
急忙叫绿竹:“快出去找杨总管!让他把接生婆请到这里来!赶快!”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让我又坐回床上去。
绿竹吓坏了,急匆匆的跑出去报信。
我一个人待在杜凌君的房间里,房间里满是熟悉的气息。静下心躺下来,回想着我们兄妹以前的快乐种种,默默的忍受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任泪水一滴滴流下。
救杜凌君不可能,周斯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好像一转眼,我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绿竹进来,带来的却不是接生婆,而是几个武士。我惊讶的问:“你要干什么?”绿竹面无表情的说:“城主让你回府生产。”
我的心里燃起希望:“城主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呀?”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几个武士过来,把我又抬上担架,我的肚子被他们折腾的更疼了,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可身边没有人安慰我,只好咬牙坚持着。
好在车马在门口等着,绿竹和我一起上了车子。车子跑的飞快,我觉得腰快被颠簸断了,肚子一阵一阵的疼,觉得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绿竹看我的样子,吓坏了,攥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催促车夫快一点。马车像是要飞起来,颠簸的更厉害了。
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可我已经不能动了,血流了差不多快有一车,我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被血浸透了。
府里的管家急忙把等在那里的接生婆喊到车上来。接生婆一看,吓了一跳,说:“这马上就要出来了,就在这里生吧!”
就这样,我的第四个孩子,在颠簸中降生在马车里,他也是周斯年的第二个儿子。我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做阿簸。想着阿福,起名为福,却是最没有福气的。现在这个儿子在颠簸里出生,我希望他一生顺利,那就反着起名,叫阿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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