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鬼说:"就是给人下降头、制作阴物的法术。"
方刚失笑:"那个阚仔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怎么可能会什么黑法?我不知道。"
离开陈鬼家,方刚心中惴惴不安,他没见过陈鬼师父的手段,只是道听途说,但毕竟高人不露相。看气质陈师父就不会是凡人,要是让他知道了阚仔在偷偷修邪法的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方刚和阚仔商量之后,两人决定离开新埤搬到大城市去,一来能避开陈鬼,二来更方便开展生意。阚仔也想去大城市开开眼界,于是向父母提出想去高雄打工赚钱。他父母觉得很奇怪,这个游手好闲的儿子居然转变了,连忙答应下来。
就这样,方刚和阚仔带上域耶和法术书,从屏东来到高雄。租了间有两个卧室的旧公寓安顿下来。这附近有一条著名的六合夜市,两人整天睡到自然醒,下午起来看看电视打打牌,到了晚上就去夜市逐家吃喝,什么盐蒸虾、十全排骨、蚵仔煎、焗花盖蟹,阚仔哪里有过这样的生活?简直美到心眼里去了。但他仍然记得修南洋黑法的禁忌,好在没有老虎肉可吃,也不用担心,台湾法律禁止吃猫狗肉,但还是会有偷偷摸摸的香肉?狗肉?摊,阚仔看到也都会绕着走。
这天方刚接到w姐中间人的电话,说南洋法师提供的古曼很灵验,她老公最近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留在家里的时间增加了,对她也越发好起来。w姐特地托他向方刚和法师道谢。方刚很高兴,在外面叫了个站街妹回来快活。阚仔隔着卧室门听到里面的动静,搞得他十分难受,但牢记着不能泄精的禁忌,于是第二天对方刚说:"方大哥,你可不可以别在家里泡妞?"
方刚这才想起阚仔的禁忌,立刻说:"好好好,是我忘了,下次我带她们去外面开钟点房好了。"
一连几十天,方刚和阚仔都没什么生意做,电话倒是接了不少,大多是普通人家寻人、锁夫、旺运之类的小活,奇怪的是方刚都推辞了,阚仔很心疼:"小生意也是钱啊,难道我们有钱都不去赚吗?"
方刚说:"这些都是小钱。赚了意义不大。现在我们手里不是没钱吃饭,你别急,最多再有两个月,就会有大生意寻上门来的。"阚仔不相信,但方刚经验毕竟比他丰富,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成天就是和他吃喝玩乐,在家就是钻研邪术背经文。
还真被方刚猜中了,十多天后,有个人给方刚打电话,称受人所托,想找一位厉害的法师解决问题,价钱方面好谈,只要有效果。方刚本来不想接,但听对方说"价钱好谈"的时候,敏感的他觉得这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于是答应和对方面谈。
在一家茶餐厅碰了面,对方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西装,连皮鞋领带和墨镜也是黑的,面无表情。方刚最早在广东惠州也是混混出身,打眼就知道对方不是白道,于是在说话中也带着几分小心谨慎。
果然,交谈中得知,对方是台湾某黑帮大哥手底下的堂口负责人,受大哥所托来找法师。该黑帮正与另一个帮派争抢一块地盘,其结果直接影响到两个帮派今后的存亡。可就在这最关键的当口,大哥突然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大哥的朋友怀疑他被人下了邪降,于是把方刚和阚仔介绍给大哥,想让法师给看看。
方刚心里没底,他对黑道这些人很敏感,就问:"大哥的朋友是哪位老板?"
对方不说,方刚说出w姐的名字,这人说:"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就说这生意接还是不接吧,什么价钱。"
方刚连忙回答:"当然接,具体价钱要看到病情才能定,不知道你们大哥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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