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飘着呗。”张仲坚回答道。
他们两魂入了庙门,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就止不住的开始摇头,也是因为队伍太长,而且钟神秀他们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免不了的就动了点歪脑筋。
队伍的前排因为有鬼差站岗所以排的井然有序,后面的队伍那就有些歪七扭八了,不过这也刚好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趁着别人……别鬼不注意,张仲坚用了个隐身的小法术,两人就这样插到队伍里面去了。
不过隔得远了后面的看不见,钟神秀身后的能还看不见吗,当时那魂魄就不乐意了:“你俩干嘛了,不知道要排队啊,有没有教养,四书五经看过没,礼义廉耻知道不?”
“不好意思,我们很急,赶时间。”张仲坚抱歉道。
“你们还赶时间?这不都是赶着去投胎吗,难道我不急?”那鬼以一副穷酸秀才的语气接着道。
钟神秀就受不得它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知道我是谁不?花果山十三太保知道不?我就是老大(`⌒′メ)!”
“想当年我手拿两把西瓜刀,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来回砍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可我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没眨过。”
钟神秀面前这读书人的魂魄倒是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到了,反倒是张仲坚不合时宜的在他身后弱弱的问道:“这么长时间不眨眼,你……”
“闭嘴!”见张仲坚要拆台,钟神秀反手就是一肘子过去。
……
排了好几个时辰,也终于轮到钟神秀他们俩了。
“姓名,籍贯。”
城隍庙的判官拿出一块竹简放到文案上,头也没抬直接对着张仲坚说道,它的语气充满了一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悠然自得。
“张三,弘农华阴人。”张仲坚的回答虽然是瞎掰的,但是因为对方也不会去实地的调查真伪,所以他也就说的理直气壮了些。
一笔一划的慢慢写完,这几个字就像是老牛拉破车一样,那判官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写好,然后他接着用先前那种古井不波的语气继续问:“何时死?”
“戊戌年,乙丑月,庚戊日,辰时。”这个日子张仲坚就没有瞎编乱造了,报的是他中午灵魂出窍的时辰。
张仲坚说的日期它写好后,那判官也不检查一下,直接就将手中的竹简往上一递,说道:“下一个,姓名,籍贯。”
“姓名:钟神秀,籍贯:湖南省……”在张仲坚的后面排着的是钟神秀,他不知道张仲坚其实是瞎扯的,所以还一本正经准备报自己的原籍住址。
“籍贯!说你的籍贯!”用手敲了敲桌子,那判官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直接打断了钟神秀的话。
民不与官斗,也不好冲它发火,钟神秀只能继续说道:“湖南省……”
“没有什么湖南省!……算了,你何时死的?”钟神秀有时候有一种魔力,他能让一些早已波澜不惊的人再一次尝试到人情的冷暖。
稍微回忆了一下,钟神秀便直接回答道:“2019年,12月……”
第一次抬头,孙判官干这活有十二年了,它头一回遇到钟神秀这样的人,说他神志不清了,他又吐词清楚,细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人,然后这判官低头快速的写了十几个字,便将竹简递给了钟神秀后,说道:“下一个。”
“哎,我还没说完了。”虽然接过了竹简,但是钟神秀还是打算善始善终的说完的,不过却被边上的张仲坚一把拉开了。
张仲坚拖着钟神秀说道:“你管他那么多,拿到牌子就行了。”
也没有多去纠缠,毕竟继续和这判官扯下去也毫无意义,钟神秀便同张仲坚一起往后门走去。
走出去了二十来米,钟神秀这时才低头看那竹简上的字,这一下把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见钟神秀这竹简上写着:此人疑似畜生道错投人胎,请户部上官验明正身。
“狗官!我要摘了你的西瓜皮!”要不是张仲坚拦着,钟神秀要掀了那判官的摊子。
路引和现在的身份证不同,他只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凭证而已,而且上面只有简单的记录,因为客死他乡的人不在少数,有了这路引进鬼门关时,鬼差就能将它们带到相应的鬼籍处,办理正式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