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的。”更主要是林延潮毕竟是年轻人,看见一把年纪人中了状元,这等剧情实在没有代入感啊,你在写一本八十岁中状元的小说,扑到姥姥家去。
黄碧友却没有这个想法,在旁道:“唉,八十二岁又如何,若是真要我中日了状元,就算是熬到一百岁也肯。此是读书人一生一世的风光啊。”黄碧友这么说,连一旁叶向高,陈行贵,翁正春等人都是露出同意之色。
戏看了一阵,有人想继续听曲,有人要对弈,便各作各的。
这时几个身穿绮罗的女子行来,见了男子以扇遮面,步入了一旁水榭里。水榭里垂着厚纱,隔绝了视线,在场读书人无人看得女子长得如何。
林延潮不由微觉可惜,黄碧友在旁道:“林兄,这些女子,你还是别看了。”
“为何”
“这些女子都是官家的女子,除非明媒正娶,否则连作妾室都不肯,你看了又怎么样想的着,吃不着,当然你有张生这偷香窃玉的本事另说。而董小双,史长君这样青楼女子看似清高,但不过待价而沽,你若真是名士,却可以娶了做妾,大妇也不会妒忌。”
说完黄碧友又道了一番,娶妻娶贤,娶妾娶色,谁该养在家里和谁该带出来玩的道理。
不过林延潮看向一旁挤在董小双,史长君身边争献诗词的读书人道:“你觉得我们二人能挤的进去”
黄碧友不服气地道:“能,等我过了府试院试,中了秀才举人,就能挤进去了。”
“那还不够,你就算中了秀才举人,没有一身好皮囊,也是不行的。”
“什么你竟觉得我长得丑你很一表人才吗”黄碧友顿时恼怒。
林延潮哈哈一笑道:“不与你吵了,我去看棋”
轩内有两盘棋正在对弈,林延潮选了围观之人最多的一盘。原来是陈若愚亲自下场与一人对弈。
明清古棋,计算与现在贴目不一样,用还棋头来计算胜负,林延潮也看了好一段,才大体明白这规则。
陈一愚下棋很快,不假思索就在棋盘上落子,另一人也是如此。对于林延潮这等外行人,他们是最喜欢看别人下快棋了。一旁人的也大概如此,水平不怎么高,故而围观之人较多。
第一盘陈一愚输了,颇有不服气,第二盘互换了先手,重新再下。这一次二人下得十分胶着,从布局,中盘到了官子时仍是不分胜负。
两人官子时,棋盘上棋子黑白相间,不时的提子交换,看的众人都是目不暇接,又觉得紧张刺激。
下了最后要分胜负时,林延潮计上心来,趁着别人不注意,往一旁一名垫着脚尖看棋的士子微微推了一下。
这士子重心不稳,收不住脚,往前一跌,袖子擦过棋盘,人虽未摔着,却是落下一大片棋子来。
这一下令对弈二人,都是错愕,不由对这胖子怒目相向。
一旁人的人见棋子撒了满地都是道:“可惜,可惜”
当下帮着陈一愚二人捡起棋子来本问:“如何还能不能再摆棋了”
陈一愚道:“若是中盘时尚可,但眼下都下了几百手了,谁还能记得”
这时候林延潮轻咳一声道:“陈兄,不如我来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