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亲不住地磕起头来,口中急道:“父亲怎可如此?就算要抵命,那也是我这做儿子的抵命,哪里有儿子让父亲抵命的道理?父亲莫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
 : : : : 陈鹤长叹一声,起身,用力将已经磕头磕出血痕的陈单扶起,又细心地为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最后仔细地帮他整理好衣衫,方才轻声道:“我儿莫要如此,只是此事毕竟是我所为,而且为父一命,也能让皇上多给我陈氏一些补偿。而且今日观你言行,自有一方家主的气度,下得了手段,但也分得清利害,为父却是有所不及,这陈家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
 : : : : 陈单望着这般慈祥的父亲,眼中不由流出泪来,扑在了陈鹤怀中哭了起来,呜咽道:“对不起父亲,是孩儿无能是孩儿无能是孩儿无能啊”
 : : : : 陈鹤只是轻轻地拍着陈单的背,眼中露出一抹慈爱之意来,望着那夜空下的杏林,久久不语。
 : : : : 在陈氏父子概念之中,这个夜晚过去地异常之慢,似是有了几百年那么久,就在他们望着杏林等待之时,听到了阁楼之下开门的声音。
 : : : : 听到那‘咯吱’一声,二人心中顿时一肃,这么缓慢的开门声,自然不是下人,而且如今已是半夜,自然是二位仙师来了,而且这时来,还特意来寻自己二人,自然是来寻事的。
 : : : : 许仙在道济的指路之下来到了听雨阁,阁楼前的下人自然是认得许仙和白芷的,而道济的形象在五年前那桩事情之后,也通传了整个陈府,说是要以上宾之礼待之,那家丁五年前便在了陈家,自然也是认得的,于是恭敬地对三人行了一礼,便让开了去路。
 : : : : 待登上听雨阁之后,陈鹤和陈单二人本待和许仙二人交代实情,只是望见道济和尚也跟在二人身后,不由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 : : : 许仙见二人这幅模样,也是莞尔一笑,摆了摆手,想了一想,问道:“别的事情先不说,三房陈琦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 : : : 陈鹤听得此言,陡然起身跪下,对许仙道:“仙师恕罪!这都是老夫我一人所为,杏林中事我儿根本不知情,若是仙师要出手,便拿我这一条命抵了吧!”
 : : : : 陈单见状不由大惊,也是跪下磕头道:“许仙师,白仙师,道济大师,还请饶了我父亲,我这个做儿子的,愿以一命换我父亲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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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白芷虽然不大明白道济和许仙在打什么机锋,但是她对于陈家的算盘却是很清楚。
 : : : : 说到底,陈家就是觉得那四妃之一固然尊崇,但是对于一个结仇甚多的孤臣吏部尚书的家族,还是刚刚起步的家族来说,太虚无缥缈了一点,而且这四妃之一,只能保证陈家不亡,但不能保证陈家发展,毕竟后宫不得干政乃是铁律。
 : : : : 更何况朝政官员,一升一贬皆有法度,可后宫之事,虽亦有法,但俱由皇帝一言而决,这等于是将命根子都交给了皇帝,此事也不可取。
 : : : : 只是这事自然不能明说,那位吏部尚书还得乖乖谢恩,毕竟明面上来说,一个四妃自然是够的,而且皇帝的难处他也明白,天底下的坑就那么多,若不是那吏部尚书亡故了,而自己又在朝中来不及结党,也到不得这个位置。
 : : : : 只是人心不足,那吏部尚书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就想要得更多,便想出了这么一个破烂法子,若是我陈氏的秀女都出了事儿,皇帝你总该给个更好的价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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