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像,性子也如五舅一般幽默,豁达,像极了魏晋时期的那些风流名士。
“曦之表哥是有心仪的姑娘了么?怎地念出这般情思切切的凤求凰来?”韩凌也开玩笑的说道。
杨曦之走到了韩凌面前,笑着抿了抿嘴,又朝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表哥,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我家中藏有如此美人,而世人却不知,颇为有些遗憾!”杨曦之笑了笑,又吟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用这句话来形容表妹最合适不过了!”
他刚念完。就听到头顶上“嗤!”的一声,一句极为嘲讽的话传了来:“也就知道念这几首酸诗来讨女孩子欢心!杨曦之,你什么时候学得跟那帮酸才一般喜欢吟风弄月了?”
“要是有一天,你也和他们一样连吃饭、睡觉、甚至是放屁这等小事都要吟一首诗出来,出去以后,别告诉别人。我是你兄弟!”
随着话音一落,一颗杨柳树上轻飘飘的跳下一道白影来!这个少年与曦之表哥差不多高的身材,长得是丰神如玉,秀逸如风,却不怎么爱修饰仪容,只着一身月白长衫,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绣制的花纹,而且他的这一身白衣上还似乎有被撕破的痕迹,但这件衣服绝对不是拿出来的旧裳。
于是,韩凌第一反应便是:逸之表哥估计又跟人打架了!
杨曦之与杨逸之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性子却是完全不相同,而且经常喜欢斗嘴,甚至有时候还会因为意见不合而打起来,五舅母为此非常的头疼,常对他们施以家法管教。杨曦之还好,杨逸之却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有一次五舅舅罚他跪了一整晚的伺堂,第二天还不给他饭吃,他饿得几近晕厥也绝不低头认错,还是挨了打的杨曦之主动向五舅舅认错,求五舅舅饶了弟弟,并给他送去饭菜,劝他吃下,这事才算结了。
后来杨曦之为了不跟这个弟弟起冲突,便养成了面对他的冷嘲热讽皆一笑了之的习惯。
“两位表哥不是要随五舅舅一起去京城的吗?怎么今天还没有走?”韩凌忽然问道。
五舅舅现在已是彻底的弃武从文了,去京城也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杨曦之答道:“本来是打算今天走的,但是听说景王要来凤阳学馆,所以就推迟几天了!”
一提到景王,韩凌又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起来。
“表妹,你今天不是也去了凤阳学馆么?难道你没有听说景王要来凤阳府的消息?”杨曦之笑了笑,打趣道,“我听说京城里许多名门贵女都来了凤阳学馆,只为一睹景王的倾世之姿,难道你不想吗?”
杨逸之也看向了韩凌,但见韩凌面不改色,眉目间似还有忧悒,不禁也好奇起来,这个表妹心里在想什么?从小就语出惊人,与常人不一般,谁也看不懂她的内心!
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难道两位表哥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明天一睹景王的倾世之姿?”韩凌忽然打趣道。
杨曦之笑了,连忙摇着扇子说道:“自然不是,我们也是男人,又没有断袖之癖,他长得再俊美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老师留下来,要与景王比才的!”
“比才?”韩凌愕然。
“是的,景王来此凤阳学馆就是为了与这里出了名的少年才俊们比才的!”
“那赢了会有什么彩头?景王已经很有名了,何必再与这小小的凤阳学馆中的学子比才?”韩凌好奇的问。
“赢了就能拜凤阳学馆那位隐士高人为师!”这次是杨逸之插话道。
韩凌哦了一声,心中暗忖道:原来是这样,景王来此竟是为了拜凤阳学馆里那位名气响亮却从未现过身的先生为师,她也听说过,这位先生十分的孤傲,并不会因为你是皇子的身份就会愿意收你为徒,除非你要拿出能打动他的真本事,也就是他所认为的天资!
想到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先生,韩凌的心中又升起一丝怅惘,这位先生会是前世那位教了她许多东西最后又不辞而别的神秘师傅吗?说起来,她前世虽拜了那个人为师,却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是谁,出于尊敬,师傅不说,她也不敢问,只是师傅那样仙风道骨之人,才叫真正的倾世之姿吧!
“表妹,你明天也会去凤阳学馆吗?”杨曦之又好奇的问道。
韩凌顿了一会儿,笑了笑,回答道:“他在那里,我就不去了吧!”
杨曦之与杨逸之愕然的一怔。
韩凌顿觉失言,忙又道:“我是说,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去了吧!哦对了,四舅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见我和杨歆表姐,我这便去了!”
四舅母便是宁安公主!杨府中不管谁提到她,都会相对的肃然起敬起来,当然这种严肃除了是对他身份的尊敬外,还有七年前的那一件事!
就是连杨曦之与杨逸之听到她提起宁安公主,都不由得沉下了脸色,不再嘻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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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要去凤阳学馆?他去那里干什么?”徐舒玄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得心生起一丝怀疑,他与景王有过几面之交,这位皇子的心思与他一样藏不而露,而且据他所知,这位皇子的幕僚孙纬还有查过当年杨家之案是如何翻过来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这位皇子查出来了多少细节,但从这位皇子多次试图想与他交友套近乎的表现来看,他定然是知道了有他徐舒玄在背后的推波逐澜。
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景王这个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思深沉十分不简单!
“听说是为了去拜凤阳学馆里的一位隐士高人为师。”南楚答道。
徐舒玄轻声的笑了:“南楚,你会相信他仅仅是为了去拜师吗?”
“那世子以为……”
徐舒玄思忖了一会儿,沉吟道:“他应该是为了杨家!”可这句话一说完,他又禁不住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竟似牵动得五脏六肺都如同焚烧一般的生疼!
“世子!”南楚不由得也弓下了身来,看着徐舒玄吐在帕子上的一片嫣红,眸中也不禁透出一丝悲悯,虽然他是以护卫的身份在替他办事,但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他早已将这个少年当成了自己至亲的兄弟。
“南楚,也许我的时间真不多了,但是我承诺你的事情,一定会在这两年内完成!”他忽地语气坚定的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