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个打手诚惶诚恐地禀报:“大爷,兄弟们已经把葫县翻地三尺了,就是阴沟里的一只耗子都别想逃出我们的眼睛,可是……没有华云飞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那就去找!”
华云飞冷森森地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打手仓惶退下。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又凑上来:“大爷,青山沟一事的真相,现在正在城里悄然留传,怕是三天之内,整个葫县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齐木一怔,道:“怎么会?那个姓艾的混蛋正想再找我的碴儿,此事传开,不是给了他借口吗?”
齐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说这句话,其实就等于是承认了叶小天可以给他制造麻烦,虽然还没到令他畏惧的地步,但这样的态度在一向目中无人的齐木来说已是前所未有的事。
而且,很显然在他心里,叶小天比使用暴力的华云飞更让他头痛。他本就是利用暴力起家,华云飞虽然机警骁勇,但是对熟谙如何使用暴力并且有大量打手走狗的齐木来说不足为惧,真正让他觉得麻烦的还是这个有官身的艾典史。
齐木不悦地道:“华云飞不会去官府告状的,此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那师爷道:“据说是有山民进城卖山货时,听说了酒楼血案,才说出此事,并且一口咬定这一定是老华的儿子替他父亲报仇来了。”
齐木霍然转身,看向一旁的孟县丞:“这件事你来解决。”
孟县丞皱起眉头,道:“齐兄在青山沟做了什么?”
齐木冷冷地道:“也没甚么,宰了两个不识相的老猪狗。”
孟县丞无奈地道:“那齐兄想让小弟做什么呢?”
齐木道:“那个华云飞虽不足为惧,可他躲在暗处,终究是个麻烦,我得尽快把他揪出来,艾典史这边现在不能再生是非了,此案必须尽快了结,只要案子结了,姓艾的不就无法做文章了?”
孟县丞蹙眉道:“华云飞前来寻仇,杀了许多人,身负多条人命在身,他是不可能再往官府告状了,齐兄担心什么。”
齐木没好气地道:“废话!那个姓艾的不是说过,这种大案没有原告也可以审么,你先把这个案子了了,我不想再跟那个姓艾的混蛋对簿公堂。”
孟县丞道:“那……我就以听闻此事为由,亲自往青山沟走一遭,断他个华氏夫妇遭野兽侵害而死,尽快了结此案。华云飞这个苦主不在,那些山民也不会多事,艾典史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不!”
齐木冷笑:“这样岂不显得我怕了他们?你就断他个夫妇二人搅拌石灰,失足落入坑中,将自己煮死好了。”
孟县丞愕然道:“这样,岂不招人猜疑?哪有两夫妇同时跌落石灰坑,而且连爬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的道理,说不通啊。”
齐木道:“对啊!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不承认我杀了人,可我还得让人人都知道是我杀了人,你明白?”
孟县丞心头一阵火起,倒不是因为齐木对他的难为,而是感觉齐木的思维有些不正常,这几年齐木生意上顺风顺水,在葫县渐成一家独大之势,似乎有点忘乎所以了。
可是孟县丞早就和他成了一条线上的蜢蚱,而且习惯了对他的服首贴耳,如何敢反驳,孟县丞忍了忍,只能道:“齐兄,这样一来,难说那艾典史会不会再做文章啊。”
齐木眼珠一转,冷笑道:“那就给他找点事儿,先停了他的职再说。”
孟县丞一怔,道:“他在本县如今声望如日中天,找什么理由停他的职?”
齐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他执意要办徐林那些人,结果那些人一被释放马上就被杀了,难道他就没有嫌疑?”
孟县丞怔怔地道:“啊……啊……,齐兄,高明哇!”
孟县丞向齐木拱了拱手,道:“齐兄,那小弟这就回去,马上办理此事。”
齐木微微颔首,孟庆唯便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叶小天在周班头的陪同下,刚刚来到一幢三进的院落前面,两个人都拄着拐,一个拄左拐一个拄右拐,同样的鼻青脸肿,典型的难兄难弟。叶小天抬头看看那齐齐整整,虽不奢华却也素雅的院舍,沉声道:“上前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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