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把那些华人买回来,”孙奇圣说着把一打秘鲁纸币递给他,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东尼明白孙奇圣派两个士兵是监视他,因此也没有废话,拿了钱就往前走。
“蔡大哥,这次我们落在那些种植园主手里,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栅栏里一个被绳子绑起来的华工道。
两个月前,两百多华工从矿场里逃了出来,被秘鲁军队抓住投进监狱,
然后华人独立军起义,阿雷基帕的守军又把他们从牢里放出来修建防御工事,而这些被贩卖的华工则是因为在抓捕中受伤,承受不了修建工事的劳动,被一个人贩子勾结守军买了下来在商业街上转手贩卖。
“如果不是逃出来的时候没有抢到武器,一定把那些天杀的秘鲁监工全杀了。”男子眼含恨意道。
“这些秘鲁人不把我们当人看,为了让我们多工作,引诱我们吸食鸦片,好多兄弟就是因为吸食鸦片而死。”刚开始说话的男子道。
在秘鲁的种植园里,华工们凌晨4点半起床点名,开始他们一天超过12个小时的漫长工作。他们每周工作7天,到了晚上,被锁在破烂不堪、肮脏、粗陋的木板房里。
因为沉重的劳累,加上种植园主的引诱,一些华工靠吸食鸦片麻醉自己。
种植园主们抓住了华工对鸦片的依赖,以此威胁那些吸食鸦片的华工,不完成每天的劳作任务,不发鸦片。
华工们设法拿实物去换取鸦片,抢劫和谋杀的犯罪率攀升,包括自杀。自杀在西班牙法律中也是犯罪。1860年登记的1878起华工犯罪活动中,900起是自杀,203起是抢劫,210起是针对华人的谋杀,418起是针对白人、黑人的蓄意谋杀,72起是纵火焚烧甘蔗园或建筑物,12起是起义或集体抗议。
一方面,种植园主通过鸦片避免苦力们爆发大规模的反抗意识,另一方面,感到绝望的华工除上吊、投井、跳入炼糖的大桶中溺死外,吸食过量鸦片是最为常见,最简便易行的自杀方式。
“听说外面的同胞发动起义,已经占领了莫克瓜,可惜我不能参加他们,上阵杀敌。”
说话的两个男子,一个叫蔡九,另一个叫陈驴儿,都是是广东的贫困农民,被清朝的人贩子骗到秘鲁已经两年时间,现在他们的心里对于回去不抱希望,只想着杀秘鲁人报仇。
“蔡大哥,你看有人要买我们”陈驴儿有点好奇道,
“到谁的手上都是死,没什么可大惊小怪。”
“不是的,这次买我们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买的全是我们华人,而且你看他身边的两个印第安人像不像华人。”陈驴儿指着和人贩子交易完的安东尼道。
蔡九抬头看了下安东尼三人,说道“那个白人只是用两个华人当手下,不一定会对其他的华工有多好。”
蔡九以为安东尼身边的两个华人是他的手下,为了避免秘鲁守军的检查才化装成印第安人。
在南美州的极少部分华人也过着不错的生活,不过这样的人大多是通过帮助秘鲁人压迫其他华工,来获取相对好一点的地位,这一点从东南亚的华人甲必丹可以看出来。
英国殖民者通过任命一些华人为甲必丹,用他们监视打压底层华人,从而最大程度的压榨华人的价值。
安东尼和人贩子办好交易手续,拒绝了人贩子派人帮助他押解华工的好意,带着一百零四个劳工来到孙奇圣等人呆的地方。
原本安东尼手里的钱买不了那么多华工,不过因为这些华工身上都有伤,人贩子就把他们按照便宜三分之一的价格卖给了安东尼,一百零四个华工在秘鲁人贩子眼里也就是随意买卖的货物,五六十比索就可以买走一个华工,(比索是秘鲁货币。)甚至是用五六十比索买一条华工的命,华工的命在这里就是如此廉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