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散着血腥气与其他怪味的混合体,十分呛鼻子。
一盏绿荧荧的灯吊在屋子正中间,忽闪忽闪,诡异森森。
吧嗒吧嗒。
墙根不断有液体滴落,落在脏兮的地板上,浓稠化不开----是血滴。
已渐渐汇成一片血洼。
一具年轻男子嫩白紧实的身体被剥光倒悬钉在墙面,已经失去弹性,但还没形成尸斑。
年轻男尸的眼珠突起,满脸的惊骇色随着死亡并未消除,整间屋子显得相当恐怖。
绿荧灯影中,一把锋利的尖刀轻而易举的在男尸胸上割下一块,送到一张红艳的唇边。
轻轻的咀嚼后,舌头舔了舔,一个声音尖锐的声音带着笑意:“上品货色,滋味不错。”
阴影中,另一个沙哑磁性的声音:“我最近迷上了煎肉的味道,还得是五分熟。”
“要不要摆支烛光,开两瓶血酒啊?装什么小资?”
“俗!你披张人皮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粗俗!”
“切!”
深夜最万簌寂静的时刻,城市某个角落传出‘匡匡匡’的类似剁饺子声音,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没多久便有肉味飘出。
也不知是谁家有闲饿得慌,这么晚还动手做宵夜。
……
向当当顶着六月的阳光,对照一下手里名片。
滨海市,没写什么街几号?我擦,什么意思?保密还是耍花枪?
好在名片上印有电话号码。
虽然向当当怕打电话,但形势所迫。
当她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裴乃勋琴弦一样的好声音和画面一起传了过来:“喂,你好。”
他穿着白衬衣,脸色更为冷峻白晳,眼神有神采却淡漠。
“我是向当当。”
那一头的裴乃勋坐在一把真皮转椅上,猛的抬眼看向前方。视线隔着距离与向当当眼光相汇。
“你在哪里?”
“我在滨海市。”向当当肆无忌惮盯着他俊帅的脸,语气懒洋洋。
裴乃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很快:“我马上过来。”略一思索,他问:“我今天穿什么衣服?”
“白衬衣呀。”向当当脱口而出。
双方隔着电话线都愣了下,裴乃勋面色沉如水的掐掉电话。
向当当盯着着电话数秒。无奈叹气,四下扫瞄:旁边有间书屋,店面装修的很有清新别致。
书香和茶香溢屋。
老板还提供各式清茶,价钱很公道。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玻璃外面的阳光洒进来,惬意又有格调。好位置都有人占据。
向当当慢慢沿着书架一排排浏览。
书籍种类比较全面,快餐小说几乎没有。
‘喵呜’最后一排书架角落,蹲着一只条纹猫,看到有人来就叫唤一声。
向当当笑眯眯蹲下,不敢冒然伸手,向是挤眼:“哈罗!好可爱的猫猫!”
‘喵呜’条纹猫冲她呲牙低唤,舔舔爪子重新窝在一个小小锦垫上。正好另一排窗帘随风舞动,阳光斜洒到它身上。
向当当就笑了,这地方还真挑得好啊!有风有光,阳光不烈照的很舒服,最最适合午后睡懒觉。
‘嗖嗖’窗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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