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衫,龙倾国将自己整个泡在浴桶中,这才感觉方才鼻头痒痒的感觉都尽数消失,身体好受了许多。
看着窗外依旧大雨滂沱,龙倾国再次轻叹道:“母后,你现在怎么样了?儿臣好想你。”
热水氤氲间,那小小女孩儿似有千般苦恼,却终究道出一声声轻叹。
龙倾国轻抚着手臂,却被右手手腕处的一道凹凸不平感顿了手。
抬手,正看到手腕处那有些狰狞的伤疤,虽然有极好的药物养着,可终究是留下了疤痕。
想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女子体容的章节,龙倾国又看了看那道长长的疤痕,果然不甚在意。
即便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割腕的,一道疤痕能够换来青源的一条性命,这根本是个没有任何纠结的选择。
龙倾国闭着眼睛,斜斜的靠在浴桶边,感受着温热的氛围,不禁有些熏熏然,不出一会儿便困意袭来,倒头睡了过去。
司安刚走到浴桶旁便止不住轻咳出声,脸色有些发白。方才动用内力为龙倾国烘干衣物,终究是又耗损了些精力。前些日子在皇城外与那黑衣人打斗时的重伤还未痊愈,他这些日子有些力不从心。
褪尽湿透的衣衫,那莹白挺拔的身子上新伤旧伤重叠,那仿佛已经镶嵌在骨子里的陈年旧疤,怕是这辈子也褪不下去了。
而那些刚刚结痂的一道道伤痕因为雨水的浸泡有些发白,看着就像是在肌肤上腐烂,有些渗人。
司安却仿若未觉,抬步走进浴桶,已经脱皮的结痂处在遇到了热水时有些生疼,可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种伤痕他经历了太多,慢慢也就习惯了。
听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司安的眼角微微跳动,心中有些不安。
迅速沐浴完穿衣衫,便大步向着龙倾国这边走来,刚刚走到门口便注意到暗中的一个隐卫到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司安抿了抿唇,终究大步离去。
就是这么一个转身,在后来的很多年里,他一直在想,若是当时他能知道后来发生得罪一切,他还能不能这么放心的离开?
而答案是:若能重来,他必定会牢牢的抱着那个身影,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也好过这么多年都只能在暗夜里独自舔舐着伤口,万般遗憾!
司安来到书房,那方才在暗处的隐卫立刻现身,俯身跪下,自然顾不得一袭黑袍还在滴着水,便恭声道:“主子,近来频频活跃的修罗族人现世!暗影在皇城周遭百里外看到有大批修罗族人正向着皇城进发。且,我们的暗线似乎消失了,也与残云骑失去了联络。”
司安闻言眉头紧皱,他倒是不知,那消失已久的修罗族此时向皇城进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诸多暗线竟然也失去了联络,这根本就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那与太子殿下的暗线呢?”司安问道。
那隐卫闻言随即沉声道:“联络不到天机寺的所有暗线。天机寺似乎被下了屏障,任何人也进不去!”
怎么会这样?
司安心中沉寂,看着窗外已经有些黑沉的天色,随即沉声道:“继续联络残云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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