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还挺有意思,他自己坐在堂上不审案,让他一个秀才审案。
其实杨县令是不知道后面该怎么问了,只能委托给乐文询问了,还美其名曰是给乐文一个机会。
“钮骥,我来问你,你买火药做什么用?”乐文看了看跪在旁边的钮骥,摸了摸胸前的狼牙,斥问道。
钮骥听到乐文的斥问,吃了一惊,随即又恢复常态说道:“回乐秀才,小的是用来打兔子下酒菜的。”
乐文令冷冷一笑道:“用铳打几只兔子,只需买少许的火药就够用了,即便是打上几天,也只需几两的火药足够用了,你为何一下子要买四十多斤的火药啊?”
钮骥微微一愣,便又说道:“小的可不是只想打几天的兔子啊,小的是想打上几个月的兔子啊。”
“哼……”乐文看跪在旁边的钮骥还想狡辩,便有些气恼的不耐道:“你买火药才几天,就算这几日,天天打兔子下酒菜,最多也不过用掉一斤多而已,剩余的火药如今你都放在哪里了?”
钮骥被乐文这么一问,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乐文淡淡一笑,对杨县令说道:“大人,看来要在的屁股上打上几十仗,他才肯招啊。”
杨县令听到乐文的话,拿起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大喝道:“来人啊,把钮骥拉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是,大人。”两名衙役接到杨县令的命令,拉起钮骥便带到了堂外,把钮骥按在地上打了起来。
钮骥还没挨上几板子,就嘶声力竭的喊道:“大人,小的招了,小的什么都招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钮骥和死者李四的娘子简氏通奸,因怕事情败露,不能长久的在一起,于是简氏一狠心,便给钮骥出了个注意,让钮骥买下了四十多斤的火药,等有雷雨交加的夜里,就用火药把李四炸死,讲瓦房炸塌,装做是这一切都是被雷电击过的样子,由于到了夏天经常会打雷下雨,所以简氏就经常借故说回娘家,以便等待时机。
在场众人听到原来是这样的,不但觉得钮骥可恶,更觉得简氏这个女人,毒如蛇蝎,连她的相公都要害死,便把钮骥处斩于菜市口,把简氏游街坐木驴,以示警戒。
事情决解后,杨县令对乐文问道:“乐秀才,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乐文淡淡一笑回道:“如果没有几十斤的火药,是不可能冒充雷击现场的,而现在正值初夏,并非过年过节燃放爆竹之时,所以买火药的人寥寥无几,如果有人能买上几十斤的火药,就很有可能是嫌犯了。”
在场的人听到乐文的阐明,都竖起大拇指,敬佩不已。
杨县令又对乐文说道:“乐秀才,本县想请你做本县的师爷,你可愿意?”
乐文淡淡一笑道:“小生本来此次是要去真定府等待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如今也只不过是路过贵县,故只能辜负大人的一番美意了,还望大人海涵。”
杨县令觉得乐文说的也对,现在乐文还要去考取功名呢,岂能做他一个手下?不过他觉得乐文此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呢,故对乐文也是敬爱有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