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周围所有人安静的呼吸声都小了一些,一双双眼睛在火焰之中震惊地盯着当中的两个人。
大部分的视线焦点集中在那本应该是弱者的身影上。
两人的身形很不成比例。
好像牤牛一样的大块头,却对一个看似绵阳一样的小个子无可奈何。
阿穆尔一张脸也是涨的通红,不过他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全身气血凝聚的缘故,两只脚几乎在地上踩出一个坑来,吃奶的力气差不多都使出来了。
可他就是无法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王程真正的摔倒。
王程沉住呼吸,施展千斤坠的下盘依旧稳重,同时双手也抓住了阿穆尔的胳膊,阻止其发力,在其耳边还有余力地说道:“这就是大雪山的第一摔跤高手?我很失望。”
阿穆尔心中怒火燃烧,大吼一声:“啊………………”
他体内全身气血都燃烧起来,施展了大雪山的气血爆发秘法,腰身一扭,就要继续发力。
王程有心想试试红雪桩法的威力,所以任由对方在自己面前完成发力过程,然后双脚在地上也是一跺,以红雪桩法和大地脉动一起发力。
轰……
两人都是同时发力。
纯粹的力道和纯粹的气血的碰撞,没有任何取巧之处,两人之间发出一声轰鸣,地面掀起一片尘土。
阿古拉,布赫,牧仁三位大雪山的顶尖高手看到这一幕,都是深色剧变,三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王程。
大雪山的红雪桩法已经失传了五百年。
可是,他们依旧从一些典籍之中看到过一些只言片语的记载。
王程的这种发力方式,似乎就有些像红雪桩法的样子,可是因为融合了地煞拳法的桩法,所以看起来又不像。
他们一时间拿捏不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王程此刻的发力方式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奥妙,双脚和大地的契合度达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能从大地借助巨大的力量。
所以,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阿穆尔这个一米八多的蒙族大汉,体重超过一百公斤,再加上其千斤坠的法门,也无法阻挡王程的巨大力道,其整个身体都被王程直接抱着腰间抱了起来……
呼呼呼呼……
王程的呼吸诡异而沉重。体内气血凝滞而沉缓,巨大的力道从双脚爆发出来,一点点地将阿穆尔的力道瓦解,然后将其整个人都抱的离开了地面一尺有余。
接着,他再次发力,将阿穆尔丢了出去!
阿穆尔一开始就急忙挣扎,可是腰间筋骨和后背脊椎骨骼被王程手掌拿捏住了,让他力道无法传递全身,所以更加不能抗衡,只是一个呼吸间。他的身体就被控制了,只能一双手抓向王程的后背。
可是,他还没有抓到,王程就一下子将他丢了出去。
轰……
巨大的身体摔在地上,地面上都砸出一个坑,一片尘土飞溅出去,阿穆尔当即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浑身轻轻颤抖着,显然是受伤不轻。
这种纯粹力道和气血的对抗,一旦输了。最是伤身,没有一年半载的修养,是好不了的。阿穆尔的神色都萎靡不振起来,眼睛瞪着王程。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桩法?”
呼哧呼哧……
王程也急促地喘息着,尽量平静地回答道:“武圣山地煞拳法。”
他自然不会在这里说是红雪桩法。
周围所有看热闹的蒙族大汉和女子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因为他们的阿穆尔输了。输给了一个看起来体型相差很多的汉人。
这对他们大雪山的蒙族武者来说,几乎是一种耻辱。
阿穆尔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是瞬间下降了许多,同时,王程的形象就在他们心中高大了起来。
轰……
这时,后面一声气流爆破的声音响起。
王程浑身警惕,急忙转身,双手抵挡在胸前,知道是高手袭击,首先护住心脉要害。
“布赫,你果然还是无耻之尤。”
长鹤道士一声大喝,身形也是刹那间紧随而至,显然是早就提防着,一掌拍向袭击王程的布赫而来。
布赫不得不在半空中调转身形,放弃了袭击王程的打算。他腰身扭转,转身一拳和长鹤的一掌对拼了一招,因为是仓促之间,所以吃了大亏,壮实的身形被打的直接飞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才落地,步伐踉跄差点摔倒,一张老脸难看无比。
长鹤道士站在王程身边,一派宗师风范,鄙视地看着布赫,不屑地道:“当年你就喜欢偷袭人,那时生逢乱世,为了活命也是无可厚非。没想到,你还在竟然还向小辈出手偷袭,如果这里不是大雪山,我就杀了你。”
王程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大雪山的三大高手之一竟然这么无耻,眼神也充满了鄙视地看着布赫。
布赫冷哼一声,盯着王程师徒两,并不以为耻,冷声道:“不要给我讲道理,我只知道你们是我大雪山的敌人。”说着,他看向阿古拉和牧仁,喝道:“阿古拉,牧仁,现在我们一起出手杀了他们两个,永绝后患,做不做?”
布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
本就安静无比的山谷内,更是变得一片死寂,篝火的声音好像都低迷了许多,许多蒙族大汉都是神色有些尴尬而且难看。
当年蒙族骑兵纵横亚欧大陆,打遍天下无敌手,自然也用过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是那是战争,所谓兵不厌诈,谁也无可指摘。
可现在是双方高手对战,代表的是高手的尊严,和宗门的尊严传统。
他们身为大雪山的弟子,心中都有一份信心和自尊心,对这种输不起的行为很看不起。就连布赫弟子阿穆尔都低下头,显得不好意思。
阿古拉是大师兄,当年是应该直接掌控整个大雪山的。可就是因为布赫不服,所以联合牧仁一起反抗。才会有这种三分天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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