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现场看到了。你受伤的伤势依我看应该是刀伤,最大的可能是和日本人交手留下的,你受了伤,那你的对手应该是死了。所以,不论是看在你击败棒子的份上。还是看在你击杀日本人的份上,我都不应该乘人之危。”
张绍云突然开口质问道:“那你还来找我师傅干什么?”
神夜的目光瞬间看向张绍云。神色间很是不悦,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程。
王程立即一挥手,对徒弟张绍云呵斥道:“绍云,我和神夜道长说话,你安静地听着就好了。”
换言之,张绍云并没有插嘴的资格,这也是神夜道士不悦的原因。从小在武当山长大的他,思维和见识都极为传统,遵从长幼有序,尊卑必从的道理,他和王程都代表各自的门派,说话的时候,张绍云一个晚辈强行插嘴,就是没有规矩的表现。
这要是武当山的小道士的话,神夜可能直接就将其赶走了,然后事后可能还要让其受到惩罚,长长记性。
张绍云感觉到了气氛的严肃,知道自己做错了,急忙对师傅歉意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安静地站在门口,不再说话。
王程这才看向神夜,心中还有一些震惊的情绪。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和神夜交过手,受伤之后也没有和其近距离的接触过,可是这个武当山的道士就能看出自己的伤势来源,以及交手情况,可见其实力和眼光之深厚。
“神夜道长明察秋毫,元鼎佩服。那,道长是想如何呢?”
王程气势上毫不示弱,语气严肃地反问道。
对方绝对不可能白来一趟,也不可能是来聊天的,王程坚信这一点。
神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卷线装古书,工工整整地摆放在面前,然后看着王程平静地说道:“我听说元鼎闲暇时间就在研读道门典籍,我从小也在研究这本黄庭经书,其中蕴含我道门内家奥秘,可称作是道门内家武学总纲,那你我今天不如就一起诵读一遍黄庭,如何?”
诵读黄庭?
王程听到神夜的话,目光扫过那本经书,上面的确写着皇庭内经济几个毛笔字。他先是疑惑无比,随后立即就感应到了对方深厚的内家气息,以及说这句话的时候,传递过来的一丝声音的震荡。
尤其是神夜说到黄庭这两个字上的时候,更有一丝声音波浪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身上的衣服都稍微摆动了一下。
瞬间,王程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怡然不惧,当即就是哈哈一笑。然后他从旁边的书箱内将自己从武圣山带出来的黄庭经书也工工整整地摆放在自己面前,声音爽朗地道:“好,那就依阁下,我们一起来诵读黄庭。久闻武当山乃是近代道门鼻祖,我今天就领教一下阁下真正的武当山道家经书。”
“不敢当,武圣山千年前就是天下第一内家门派,那时候我武当山祖师爷还未出生,是小道我要向阁下请教才对!”
神夜不疾不徐地微笑着客气说道,双眼之中却是闪烁着熊熊战意。
哪个年轻人不好胜?哪个练武之人不想证明自己?
就算神夜从小就在道门长大,也不能免俗。不然他也不会在被颜玉击败之后闭关几年不下山,为的就是争一口气,这次他来京城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寻找颜玉,可惜晚来了一步,和颜玉擦肩而过。
或者,是颜玉沉迷于武学宝藏,所以没时间理会神夜。
门口的张绍云和刘诗成,以及不远处仔细听着这边动静的杨青语都有些惊奇,都不知道王程和神夜两人到底要干嘛。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两人是真的就只是想要一起诵读一遍黄庭内景经的经书,然后交流道门经书,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回家洗洗睡。
其中必然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张绍云和刘诗成两人在门口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王程和神夜,厨房的杨青语也时不时地看着这边,做好了随时过来支援王程的准备。
就在这时,王程翻开了面前的黄庭内景经的封面,看着第一页的文字,对神夜伸手道:“请。”
神夜深呼吸一口气息,也对王程严肃地点头道:“请。”
然后,两人就真的一起开口诵读起了面前的黄庭内景经。
黄庭经文的一个个字在两人的嘴里念出来。
张绍云和刘诗成两人刚开始听的时候,都有些疑惑。因为他们没想到王程和神夜两人竟然真的只是诵读经文。
而厨房的杨青语反而是松了口气,她害怕王程和神夜打起来,如果只是诵读经文的话,王程就不会有受伤的危险。
不管两人诵读经文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对王程的伤势没有影响,杨青语就觉得无所谓。
可就在两人刚刚诵读了两句经文的时候,突然间,两人的气息齐齐一变。
只听到两人诵读经文的声音瞬间变得淳厚而具有穿透性起来,爆发的气息也越来越强。两人念出来的一个字在刚刚触摸到内家呼吸门槛的张绍云耳朵里,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打鼓一样的声浪。
随后,又过了两句,两人诵读经书的声音就变得更为凝实,一道道声音好像化作了实质的波浪一般的在周围不断的回荡,然后从书房一直传递了出去。
张绍云感觉一个字一个字的好像钉子一样的穿透耳膜,让耳朵传出一丝丝刺痛,然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骇。
刘诗成也急忙调整呼吸,微微张嘴,维持耳膜内外的气压平衡,神色严肃地看着王程和神夜两人。
这两人表面上是在诵读黄庭经书,可实际上却是在进行内家气息,和声音控制方面的比拼,也是最简单直接的内家修为的比拼。
如果谁输了,那就是内家修为以及对气息和声音的控制也不如对方,没有任何侥幸和狡辩的理由。
厨房内的杨青语也马上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坐在那里念经地王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