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穿过院子,踏进寝宫的大门。
径直走到里间,瞧见火狐狸一如既往的一副酒鬼样,醉倒在她的床榻上,挥退了近身伺候的天魔女蓖麻,走到床边上坐了下来,脑中开始计划,如何才能安全的把云歌送出魔界。
想了好久,司然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决断。
回头,瞧见火狐狸四仰八叉,睡的口水横流。笑了笑,对着它一挥衣袖。火狐狸腾空而起,瞬间从床上飞到斜对面的美人榻上安睡。那本应该是给平时伺候她的天魔女睡的小榻,不过从未用过。
司然上了床,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脑中依旧计算着各种可行度。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明明是假寐,却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双眼越来越沉,随之陷入梦乡中。
睡了很久的司然忽然惊醒,瞬间转头看向床里边。面纱下的双眼迸射出锐利的锋芒,盯着不知何时又跑到她床上的火狐狸。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火狐狸变成了妖媚入骨的绝世美女,跟她宛如好姐妹似的一起玩耍,一起喝酒,追逐打闹。
她是闻到一股异香才睡着的,明明她本人根本没打算休息!
“墨姑娘?您醒了吗?梦魔王跟云姑娘在凤鸾宫宫门外求见。”天魔女蓖麻的声音从寝宫的外间传来。
司然坐起身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身,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进来。”
想起她约云歌今天出魔宫逛街,起身坐到床边上。
得到命令的天魔女蓖麻,手中端着一个银盘,里边装着一套衣服,很快步入里间。“墨姑娘,这是魔尊殿下特意为您今天外出准备的衣裳,奴婢伺候您穿上。”
司然站起身来,点头,远离床边几步,任由天魔女蓖麻伺候她穿衣。
司然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新换上的衣服,以月白色为底,裙摆上绣上了一圈大朵的黑色的向日葵,整个领口也设计成了向日葵的花瓣形状,其他都是素净的月白色,整体看上去很甜美。
只不过,司然怎么看黑色的向日葵,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但既然是千引帮她准备的衣服,应该是魔界的姑娘经常穿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床里边的火狐狸,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昨天我睡的很香,好多年,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
天魔女蓖麻正在帮她系腰带,忙中抽空的回答道;“昨日魔尊殿下赐给您一些月麟香,奴婢在您上了床后,特意点燃了一些。”眼角的余光好似不经意间,撇过床上依旧醉酒未醒的火狐狸。
魔尊赐的?司然面纱下的双眼依旧满腹狐疑。
天魔女蓖麻已经帮她穿戴好,转身去了外间。不消片刻,手中端着银盘走了进来。“墨姑娘请看,总共就这些,奴婢昨日只用了一根。”
司然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根,掀起面纱轻轻的闻了一下,跟昨夜陷入沉睡前闻到的异香确实是一样的味道。这才完全放心,抬手示意天魔女蓖麻即刻收起来。
转身走到床榻前抱起火狐狸,仿若不经意的凑近闻了闻,皮毛上并没有半点异香。
见到天魔女蓖麻走了过来,把手中的火狐狸交给她,交代道;“你亲自送还给魔音殿的成空大师。”
“是。”天魔女蓖麻伸手接了过来,手不可抑制的突然哆嗦了几下。
司然注意到这一幕,面纱下亮若星辰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走吧。”
天魔女蓖麻却没动,欲言又止的盯着司然的发髻。“墨姑娘,您的头发……?”
司然随手掐诀化出水镜,对着水镜照了照,睡前啥样,醒来后,头发依旧还是啥样,并没有一丝凌乱,很显然她睡觉很规矩。
“不用了。”想必云歌她们也等久了。
“走吧。”司然一声令下,天魔女蓖麻抱着狐狸走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寝宫的门。
凤鸾宫宫门外。
一身黑色紧身长袍的梦魔,梦幻般的蓝眸几次侧头,看向站在一旁,跟他同样等人的云歌。
今日的她很美,梳着天仙髻,插着五彩琉璃吊珠发簪,白日下绽放五彩琉璃光。一身红衣为底的衣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黑云,黑云立体的宛如复活了一般,随着微风吹过,在她的云摆上好似会飘移。
梦魔仔细一看,不是他的幻觉,那些黑云真的是活的!
梦魔的眉头随之紧皱,她怎么能穿这么一身衣服陪未来魔后出宫逛街?他认识她已有六年,她衣服的颜色都是偏淡的色系,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件,不该是她这个身份穿的衣服。
梦幻般的蓝眸一闪而逝嗜血的杀意,难道是伺候她的天魔女做的?
云歌一脸冷若冰霜的转过头看着梦魔。“有话直说。”一直盯着她算几个意思?没见到守门的两个男性魔人,因为他的眼神,偶尔撇过她俩的目光变的有些奇怪了吗?
“你这身衣服……?”
云歌面无表情的低头打量了一下自身的衣服,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抬起头来,冷若冰霜的双眼瞅着梦魔紧皱的眉头,却告诉她,这里边有问题。
“魔尊昨晚上赏赐的。”
今天早上,伺候她的天魔女,‘坚持’要让她穿上这件衣服,才准她出梦幽宫的大门。
她明知道有猫腻,却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甚至还不能在梦魔面前表现出来,她已经察觉到这里边的猫腻。
哪怕跟梦魔相处了六年,哪怕对方不止一次的对她表露出爱慕,她依旧不信任他半分。
想想梦魔在人家魔尊手底下做了多少年的属下?敌得过多少个六年?结果肯定是把她的六年碾碎成渣渣。
主上?梦魔垂下眼帘,梦幻般的蓝眸突然变得幽深不见底。主上?您终于要对她出手了?他该怎么办?真要视而不见……?
“墨姑娘!”守门的魔人忽然跪了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
司然戴着面纱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连她脚上穿的是什么都无法窥视到半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