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大人!”或许是上官秀的随和让他自在了许多,干瘦青年终于不再客气,接过茶杯,一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上官秀将双手向后一背,正色说道:“你若想入伍,只能通过报名处,如果在报名处那里过不了关,我也没有办法。”
“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位是我们金川县的新任的县尉,上官大人!”肖绝面无表情地说道。
干瘦青年眨眨眼睛,上下打量上官秀一番,他还真没想到,上官秀竟然这么年轻,看上去好像连二十岁都不到。
他拱手说道:“原来是上官大人,失敬失敬!”不等上官秀接话,他立刻又道:“我来投军,是前来救上官大人的,报名处的那些军兵有眼无珠,我想上官大人绝不会和他们一样吧?!”
听闻他的话,在场的众人同是扬起眉毛,稍顿片刻,人们忍不住皆哈哈大笑起来。这人病怏怏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但口气倒是不小,竟敢说是来救秀哥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肖绝翻了翻白眼,走上前来,一把又将青年的后脖领子抓住,对上官秀道:“秀哥,我看此人就是来胡闹的,我带他出去!”说着,他单手提起干瘦青年,转身向外走去。
干瘦青年面露急色,大声嚷嚷道:“上官大人已大难临头,如果再不做出应对之策,悔之晚矣!”
上官秀向肖绝摆摆手,示意他先放开干瘦青年,他心平气和地柔声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干瘦青年拉了拉被抓褶皱的衣服,他深吸口气,说道:“小人名叫吴念。”
上官秀笑问道:“你刚才说我大难临头,又是何意?”
自称吴念的干瘦青年拱手问道:“上官大人可否能告知小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进一步巩固我金川县的局面,不被叛军袭扰。”
吴念闻言,想都没想,说道:“固封自守,死路一条。”
上官秀心中一动,他跨前一步,笑问道:“若我说,欲进取漳水县呢?”
吴念立刻接道:“那也是一条死路!”
“哦?为何?”上官秀来了兴趣,还真想听听他的高论。
吴念说道:“上官大人可知,史凯文已集结大军,正向北丘县进发?”
上官秀想了想,说道:“略有耳闻。”
他话音刚落,詹熊大声说道:“史凯文打的是北丘县,又非我金川县,与我等何干?”
“难道这位大人没有听说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吴念瞥了詹熊一眼,说道:“现在整个贞郡,兵力最多的就是史凯文,已拥兵接近十万,而且还在不断的招兵买马,他究竟意欲何为?史凯文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北丘县,而是贞郡全境。现在史凯文将矛头对准了北丘县,如果上官大人坐视不理,接下来倒霉的人会是谁?我敢保证,史凯文接下来的目标一定就是金川县。等到那时,上官大人又准备如何抵御史凯文的大军?”
上官秀若有所思,沉吟未语。
詹熊冷笑一声,说道:“吴念,我看你就是北丘县派来我金川县做说客的吧。”
吴念大声说道:“如果上官大人也这么认为,我再无二话,立刻就走!”话是这样说,但他可站起原地没动,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拳头。
由此也能看出他此时的紧张心情。
上官秀琢磨了一会,问道:“吴念,如果依你之见,我金川县当如何呢?”
“大人当与北丘县兵合一处,共御强敌!也只有贞西四县联手到一起,才能与史凯文一较高下!”
“现在贞西四县是一盘散沙,又怎能联手到一处?”
“贞西四县的联手还可以慢慢来,但北丘县的危急已是刻不容缓,北丘县不亡,史凯文还不会把矛头直指金川县……”他话还未说完,洛忍好奇地问道:“为何?”
吴念叹口气,解释道:“金川县北有北丘县,南有漳水县,史凯文若是贸然来攻金川县,很可能会面临着三面受敌的危险,史凯文的兵力得来不易,他不敢冒这个险。”
听他这么一解释,洛忍明白了,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所以,他要挑最北面的北丘县来打。”
詹熊说道:“漳水县叛军猖獗,两天前,他们还袭击了金州,如果我县大军去援助北丘县,一旦南方的叛军趁机来袭,岂不全县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