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个伯长,来到城主府,见到上官秀,他急忙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小人梁锐,参见上官大人。”
“你不必多礼。梁锐,我问你,现在塔山城内的守军还有多少?”
“不敢欺瞒上官大人,我军已不住五百。”
“城外的叛军又有多少?”
“接近两千。”
“一支拥有两千人的叛军?”两千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在上官秀印象中,边境这一带并没有那么多人数的叛军。
“不,不是一支叛军,而是三支叛军!”
“哪三支?”
“一支是以潘枫为首的叛军,潘枫手下最多,有八百多人,他们也是攻击我塔山的主力,另两支是以詹跃和金麟为首的叛军,这两支叛军都有五百人左右。”
“绘图给我看。”
大厅里有笔墨纸砚,梁锐提起笔,将塔山城外三支叛军的大致方位画了出来,同时讲解道:“这是潘枫叛军营地,这里是詹跃叛军营地,这是金麟叛军营地。”
上官秀边听边看边点头,又问道:“潘枫是什么人?詹跃和金麟又是什么人?你仔细讲一讲。”
梁锐正色说道:“潘枫以前是个匪头,后来被擒,本已被关入死囚大牢,准备择日问斩,后来被他脱逃,他集结手下,又招收一大批匪盗之徒,组建叛军。詹跃也是匪头出身,麾下的叛军基本都是他的手下,金麟原本是塔山附近的员外,为人乐善好施,但因与城主大人有些私人恩怨,在天下大乱之际,也揭竿而起,组建起一支五百来人的叛军。”
上官秀听得认真,心里也在暗暗琢磨,潘枫和詹跃性质相同,与其说是叛军,不如说是成了气候的匪帮,至于金麟倒是有点奇特,他与城主究竟有何私人恩怨,能让他连好端端的员外都不做了,而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改做了叛军?
他好奇地问道:“金麟与马大人(塔山城城主马顺)究竟有何私人恩怨?”
“这……”
“秀哥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支支吾吾作甚?”洛忍不满地沉声训斥道。
“呃……城主大人本想迎娶金麟的女儿,但金麟未允,城主大人责令金麟一个月内必须把女儿送至城主府,否则便要治他的罪……”说话时,梁锐不时地偷眼打量上官秀,看他是何反应。
上官秀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淡然一笑,随口说道:“所以说,金麟的造反,应归类于官逼民反了?”
梁锐急忙摇头,说道:“城主大人能看上金家的小姐,那是金家的福气,是金麟他不识好歹,执意不从……”
“据我所知,马大人已五十外开了吧,小妾已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他竟然还要纳妾,我是该说他贪得无厌,还是该说他老当益壮呢?”上官秀笑吟吟地问道。
“这、这、这……”梁锐回答不上来,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上官秀说道:“你回去复命吧,见到马大人,就说我翼城军最迟今晚,便会赶到塔山,只要今日白天塔山不失,晚上,塔山城外的叛军自会飞灰湮灭!”
梁锐闻言,又惊又喜,向上官秀一躬到地,连声说道:“多谢上官大人,小人代塔山全城军民多谢上官大人!”
上官秀挥挥手,说道:“快回去复命吧!”
“小人告退,小人这就回塔山向城主大人转告这个好消息!”梁锐满脸的喜色和激动,再次向上官秀拱手施礼,退出大厅。
等梁锐离开,在场的众人齐齐聚到上官秀的周围,问道:“秀哥,我们今晚就去塔山?”
上官秀点头应道:“没错!”
“那……我们带多少兄弟?”
“二百足以。”
“只……只带两百兄弟?秀哥,梁锐刚才也说了,塔山城外的叛军又接近两千之众,我们以二百对阵两千,这……这能有胜算吗?”
上官秀笑了,自信满满地说道:“兵贵精而不贵多,两百精锐,对阵两千的乌合之众,取胜,易如反掌。”说着话,他手指着梁锐刚才画出的地图,说道:“老段、阿绝!”
“属下在!”段其岳和肖绝双双跨前一步。
“今晚子夜,我要你二人率领化羽派的兄弟杀进詹跃军的营内,取下詹跃的脑袋!”上官秀重重地点下地图,问道:“能做到吗?”
“五百叛军,还拦不住我们!”段其岳和肖绝两眼放光,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