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一名从虎厚城出发的斥候,靠一双草鞋一路奔袭。
就昨夜奔赴虎厚城而来的红城城主来看,红城多半已是被腊国侵占,此时这名斥候只是听从命令前往观察红城敌军动向,从而判断这群突袭桑国领地的腊国敌军究竟下一步所行何处。
靠着一身流畅且实用的身形功法,斥候一路仅仅只是喝了几口辣腹的酒水,全力冲刺之时,速度甚至在一般的骏马之上,更何况他专走崎岖山路,已是谨慎到了极点。
眼看红城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这位斥候却是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脚步,寻了一棵高大的树木,顺着树干而上,企图眺望远方。
可谁想,却在这时一个钝刀磨石的难听嗓音冷不丁的从树下传来,只听这个声音悠悠的说道:“不用看啦,人都走了。”
这名斥候吓得手脚一滑,险些从这几丈高的大树上一头栽下!
凭借着自身不俗的身手,这才犹如壁虎一般紧紧贴靠住粗糙的树干,免得摔个七荤八素。
斥候额头直冒冷汗,眼神犀利在树下寻找好一阵时间,这才发现有一个老头竟然拿了张板凳坐在这草丛树下,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精致茶杯,一边翘着二郎腿。
斥候警惕心极强,从腰间悄悄抽出一把仅有一寸长的微型黑色利刃,他极为谨慎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收起你手中的黑牙刃吧,这东西,还是老头子我领头定制的,今日你拿这东西是想要自缢,还是杀敌啊?”
这拔出细小匕首的斥候自认为动作极为隐蔽,想不到竟然还被对方一语道破玄机,不过细细品味其中言语,又是盯着那老头手中的精致茶杯一阵端详,立刻心中骇然,迅速从树干上跳跃而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洪老?”
“正是洪某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洪老见谅,此次来这红城,是为了打探敌情,怎的洪老却是……”说着,这名斥候露出一脸古怪表情,看了看洪老屁股底下坐着的一个小木板凳,疑惑更深。
“别看啦,等的就是你。”
“啊?”斥候一脸懵逼,有些傻傻的抓了抓后脑他不解问道:“洪老您显然在此等候多时,你怎的就知道我会在此处停步,在此树观望?”
“哼。”洪老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后辈,只是严格按照前辈所教依葫芦画瓢的做事,老头子我想要算计你的路线与思想,那是轻而易举。”
斥候士兵讪讪一笑,随即抱拳恭敬问道:“洪老,有何差遣?”
谁料面对这般彬彬有礼的后背,洪慈悲却是阴沉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用满是褶皱的右手轻轻的点了点那后辈的右脚脚尖他不悦的说道:“脚尖扎入泥土,这是想要泼土逃命的前奏,臭小子,老头子我若是想追杀你,你跑得掉?”
斥候脸色一怔,随即轻轻叹息,也收起了他那一套毕恭毕敬的客套,双手叉腰冷冷的问了一句:“洪老,有事直说。”
“先声明一点,老头子我并未叛国投敌,这红城,也依旧是桑国的红城。”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需把话带到。你听好了,回去与那虎厚城的城主说清楚,就说‘一箭穿云,两箭穿南天,箭已脱弦回头难’。”
斥候听得满脸疑惑,但他清楚,这种如谜面的词句正是伪装起来的情报,情报需要送到目的地之后,自有人能够理解,他想要清楚其中的秘密恐怕有些难度。
脸色疑惑,看了一眼洪老,这名斥候依旧不死心,就在洪老的面前顺着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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