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与云书不同,这名本就拿着纸扇的林横却是将纸扇一丢,随即在地面上寻了一坛子酒抱在手中,打开封泥之后用力一闻,大笑一声:“好酒!”
随后举头便饮。
云书轻轻摇头,将纸扇一收,小心翼翼贴在身边,一转头,发现了那名清姓姑娘也在看着他,对此云书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于是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任山河的面容之上。
反倒是那名清姓女子,第一次看到云书面具下的模样,心中莫名的有些诧异,原本以为此人之所以戴面具是因为面容古怪其丑无比,此时看来并非如此,那么他究竟为何戴上面具?这便成了清姓女子心中好奇所在。
任山河酷爱军旅生活,与父亲属下各色将领打过交道,生性豪爽不羁,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与云书喝酒,开始的时候对于他这种拘谨且羞涩的饮酒方式很是不满,可时间久了发现云书喝的虽慢,却是如一口深井一般怎么喝也灌不醉,逐渐的也让任山河的兴趣大开。
等到林横出现,任山河也算是彻底尽兴,脸上的笑容幅度增大,对着面前的林横破天荒的大喝一声:“干!”
“干!!”林横大笑饮酒,都是整坛的喝。
对于林横的参战,云书在意的是此战输了之后,酒水钱该怎么算……
还在思考,身边忽然有一个瓷碗靠近过来,云书一愣,转头看到一名面容青涩的姑娘双手捧碗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
“毛秋公子,喝点水吧。”这是清姓女子不经常开口,云书与她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因此对于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陌生。不过还是接过了这一碗清水,微微笑表示谢意。
云书没有就此快速饮下,而是靠近之后轻轻的嗅了嗅清水的气味,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终于用嘴唇去接触。
此番动作自然全都落入了这位身材娇小却胜在饱满的姑娘眼中,只见她眼中闪过疑惑,心中自顾自的猜想着:“此人果然与林横任屠北一流有着不同,他行为做事极为谨慎,这些是那些大家族子弟所欠缺的东西,是在战场上在阴险世界当中一步步摸索过来的习惯。”
“谢姑娘……”云书不论是谁都会特别的留一个心眼,这清水虽然入腹,不过却是用特殊的功法将其包裹住,等到什么时候出了这酒楼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吐出来。
“无需谢我,此次出行我等还需要同心协力才是。”
“嗯?”这一次不仅仅是云书,就连那仰头喝酒的林横都皱紧了眉头,他的面容上莫名的浮现出一抹厌恶,心中怒道:“这女子,在与我单独进餐的时候言语不超过十个字,却对这小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煞我也!”
“继续!”任山河不依不饶,怒意横生的林横自然奉陪到底,抬头大喊一声:“喝!!”
此时店小二又抱着两坛酒冲了进来,看到自己先前堆积的几坛酒已经见底,同时又多了两个人,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林横立刻上前一把将两坛酒接了过来,一坛放在自己面前一坛则是推到了云书面前,冷冷说道:“毛兄弟,你我喝一坛!!”
云书此时已将那名清姓女子在心中怒骂了无数次,这女人似是少言寡语,可偏偏见到云书的时候突然打开了话匣一般多说了几句。云书就不信,此女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而特地多说几句,也不信她此时开口谈话拉拢关系单纯的只是为了促进彼此将来上路前往战场时的默契。
说到底,此人根本就是为了将祸水东引,让一直想要一亲芳泽却始终无法靠近的林横转怒道云书身上。
她此番又是倒水又是示好,在外人看来平凡无奇,但在云书看来,是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