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终于搞明白了一切,徐陟一看郑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张,翻捡几下,找到其中一张,走到向青面前,将这张纸递给了向青:“向小相公,这,就是当初令尊令堂向徐府借贷时打下的欠条,既然这是个误会,在下也已经惩处了那些混帐东西,那,向小相公是否可以将这一页就此揭过,咱们就当从没发生过,可好?”
向青傻傻的接过了这张纸,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郑光,却没注意到郑光看着那张纸,还有被收回徐陟怀里的那叠纸,更没注意到郑光那被长长的袖口遮掩住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少倾,颓然松开,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开口道:“原来是个误会,真是想不到,师尊居然和徐侍郎是好友,此事要是被师尊知道,定然是哭笑不得的。”
张思成听了这话,面色有异,徐陟的面色稍微变了变,便重新换上了一幅笑容,笑道:“这种事情,咱们私下里知道就好,要是让家兄和荆川先生知道咱们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还不知怎样无奈呢!”
郑光瞬间明白了徐陟的想法,抿了抿嘴唇,继而笑道:“那是自然的,令兄徐侍郎日理万机,怎有闲暇功夫管这档子事,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免得让徐侍郎和师尊也闹得不好看,那既然如此,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徐陟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灿烂:“没发生过,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今后,也绝对不会发生,子远家中若还想购置新的土地,可以找我家人商量,我回去就会吩咐家人,只要子远报上我的名头,一律半价!”
郑光点头,继而对向青笑道:“子远,还不多谢县尊和徐老爷,今后啊,你们家里的事情,就可以找县尊还有徐老爷相助,谁敢找你们家里的茬儿,两位一定替你出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待遇啊!”
向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随着郑光的话语道谢:“多谢县尊,多谢徐老爷。”话毕,却猛然惊觉情况不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腹疑惑和不解强自按压在心中,看了看郑光,见郑光春风满面的和两人交谈,心中复杂不已。
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郑光不仅和徐陟还有张思成笑谈良久,更是商讨起了今科乡试的题目以及郑光自己是如何作答的,考取举人的徐陟和身为进士的张思成对郑光的文章还有想法赞叹不已,不停的感叹后生可畏,今科举人郑光定能占据一席之地,毋庸置疑,徐陟还表示很期待和郑光在会试里较量较量。
之后,张思成推掉今日的公务,热情邀请郑光和徐陟共进午餐,表示自己也是进士出身,最喜欢的就是学术讨论,平时公务缠身,今日好不容易有人来访,就想要和郑光还有徐陟继续商讨学术问题,郑光很高兴地答应,拉着毫无反应的向青一起赴宴,席上,郑光和两位前辈高谈阔论,畅讨学术问题,张思成虽然不是心学门人,但是在东南为官日久,对心学也有一定程度的兴趣和了解,所以和两人聊起来特别投缘。
席后,郑光礼貌告辞,张思成和徐陟没有挽留,亲自相送到大门口,颇有几分依依惜别的模样。
“这小子,将来定能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真是想不到,唐荆川不仅把心学学术悉数相传,还把为官的机变之术都传授给了郑光,若不是郑光这一次初次使用机变之术,能看出几分生涩,怕是连我都会被他骗过去。”徐陟望着郑光远离的背影,低声说道。
张思成在一旁看着郑光的背影,开口道:“子民兄,这一次,可是在下相助于你啊,不仅卖了郑光一个天大人情,还为以后留下了一些可能啊!凭他的文章,就算是会试,只要发挥正常,二甲不是问题,若是没什么强劲对手,甚至有冲击三鼎甲的可能,至少写的比我当初要好,举人就更不成问题。
以他的年纪,十八岁为官,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是混迹官场十数年的老官僚了,加上那份机变之术,今后经过官场的磨练,时间一久,只会更加可怕而已,二十年以后,他正值壮年,而有的人连童子试还没有考完,这世道啊,真是宁辱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
“他穷吗?他虽出身平民,但是他的气运,也太好了一些。”徐陟哑然失笑……
张思成一愣,也摇头苦笑……
从县府里出来,郑光便大迈步行进,向青几乎跟不上郑光的快速,一边小跑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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