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门口,生产队长狠狠训了占河一顿,玉梅在一旁帮占河解释着,“队长,他这几天是因为有病了!所以才没出工的!”
“谁有病!我才没病呢!”占河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占河这么一说,玉梅赶紧捅了他一下,“你瞎说啥呢,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占河根本不领玉梅的情,“你脑子才有病呢!我就是不想干活,咋的了!”
队长气的用手指着占河,“你太令我失望了,等着吧,到时候回不了城,你可别来找我!”说完,他气呼呼的走了。
等队长走远了,大家都过来劝占河。
占河表面上哼哈答应着大家,但他心里却十分得意,心想,这个主意肯定能行。
连续半个月,占河都是这样消极怠工,惠萍几乎每天都来劝他,但怎么劝都没用。
一天晚上,慧萍把占河约到屯子的大坑沿。
“占河,你不要再这样犟下去了,有啥用呢?不管怎样,到最后你还是拗不过你父母的,你早晚得回去!咱俩不会有结果的!”
“谁说不会有结果,我就是不回去,就是要饭,我也要留下来和你在一起!”
“你这又是何必呢!城里有那么好的机会在等着你!再说,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你也得寻思寻思你父母呀!”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稀罕你!”
惠萍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天,可是占河就是认准了那条道。
“其实今天约你出来,不光是为了劝你,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占河感觉慧萍今天特别认真,所以他只好端正了态度等着惠萍说事。
“你还是好好干活吧!因为你留下也没用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慧萍说道。
占河乐呵呵的看着慧萍,“怎么又想起用这招了呢,打死我也不信!我就是不走了,谁说啥也没用!”
“爱信不信!”慧萍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
占河看着慧萍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这个臭丫头还会使用激将法了。
可是事情并不像占河想的那样。
几天后,知青们都背着占河议论着什么,那里边似乎有慧萍还有徐闷子。
占河把听到的支言碎语拼凑在一起,琢磨了一下,他这才发现,那是一件和他息息相关的大事,好像是说慧萍和徐闷子好上了。
听到这则消息,占河又联想起了大坑沿惠莲对他说的话,他再也躺不住了,占河想,必须得出去看看了。
占河对这件事似信非信,他信是因为那晚的对话和最近的流言蜚语;他不信,是因为他和惠萍那忠贞纯朴的爱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大伙都出工走了,占河也偷偷来到了干得热火朝天的玉米地。
他站在地头翘首搜寻着惠萍的身影,还别说,占河的眼力真的不错,他那么一搭眼,就瞧见了惠萍,惠萍正在不停的割着玉米杆。
占河再往惠萍的旁边一看,他心里就是一翻个。
那不是徐闷子吗!他正跟在慧萍后面扶垅。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占河心里开始敲起了鼓!
不对,割玉米杆就是俩人搭配的活,必须是一慢一快,也许是找不到慢手了,惠萍才和他搽伙的吧!看徐闷子那笨样吧!干活都不如好妇女,惠萍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他呀!
占河想着,又有了自信,他想,既然来了,倒不如把惠萍换下来,让她歇歇。
想着,占河顺着垅沟走到了惠萍身边。
“萍,累了吧!你歇歇,我干吧!”说着,占河伸手就要拿慧萍手里的镰刀。
惠萍没有理她,继续哈腰干着活。
“我干吧,你歇歇吧!”占河说着,又把手伸了过去。
这回,惠萍停了下来,她回头严肃的看着占河,“你干啥呀!自己干自己的呗!你抢我镰刀干啥呀?”
“啥你的我的,你不是我相好的嘛!”看着惠萍严肃的样子,占河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心想,又跟我使这招,不就是激我去干活吗?我才不上当呢!占河想着,又嬉皮笑脸的来夺惠萍手里的镰刀。
“谁是你相好的,请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惠萍正颜厉色的看着占河。
“你是我相好的呗!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大家不都知道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忘了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咱俩不可能了,我已经和景民好了,请你以后自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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