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环视四周,四下寂静,房中空无一人,正奇怪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而声音的源头并非先前见到的老头。
“你是谁?”
燕瞿回头,来人是个约摸十八九岁、学生模样的男子。虽然单从表面来看,这农家孩子一脸的淳朴无害,但燕瞿并未放松警惕。
“昨天在这里暂时落脚,好像落下了东西,我来问问老板。”燕瞿隐瞒了来此的真实目的,双目盯着面前人从未离开。“阿爷昨晚就出门了。”那人听罢燕瞿说辞,神情少了些紧张,似乎对燕瞿放下了戒备,“不晓得什么事,但看起来还要几天才会回来。”
“你是什么人。”
“我家在阿爷对头。阿爷人好的很。”
燕瞿目光移向人身后,果然有一户人家。又看看他记下了大致模样,见人想跟自己接近,一眼扫过去那人便乖乖待在原地。南疆人,打交道不得不多留下个心眼。
“相扰。过些日子我会再来。”燕瞿丢下句话便侧过人身子离开。“要不要留个电话?阿爷回来了我可以叫你来。”那人看着燕瞿离开,伸着脖子问话,燕瞿头也不回,扔下句“不用”便离开房子,很快便见不到踪影。
燕瞿已然离开,那人却依旧在原地,一直看着燕瞿背影远去,同时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给某个号码,眼神迅速冷下来,透着一股阴狠,低声嘀咕着些咒骂的词汇,在收到确切回话后弯唇阴笑,迈步至方才燕瞿站立的位置,蹲下从地上拾起一根发丝。
“……不自量力……”
轻轻捏着发丝,那人转身出了房子,顺手将门掩上,回到家中推开其中一扇门,门后是一排排密封的坛子,北面墙壁前一张旧桌子,桌上供奉的竟是一用人骨撑起的婴儿头颅!头下连接着婴儿的喉管、胃与肠道,而那些坛子中,养的皆是蛊,在一些新添的坛中毒虫相互撕咬,不时传出“沙沙”的声响。
那人是镇民不假,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巫蛊师。
此刻,他从旁边一槐木箱中取出一草人,将拾来的发丝缠绕在上面。房间幽暗,人影亦如潜伏于黑暗中的鬼魅。
“……没有你的生辰八字,一样可以给你下降。”
与此同时,燕瞿已搭上车往程雪给的地址会合,他固然对那学生模样的人高度戒备,也难逃被下降头的劫,而这恰是因为他掉在地上的一根头发。
造化弄人,怨不得他。
降头术本就难解且难以察觉,下降人通过对人下降来操控鬼魂俯身被降人,操控鬼魂的同时也操控了人,轻则大病重则精神失常甚至自杀。
但燕瞿并非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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