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吉用兑命之术为龙嫣进行了疗伤,保住了她的右腿,但业已损耗大量内力。继而韩啸月伤势加重,明吉不得已,再次冒险施术救治。迟海则计划着,在明吉等人功力耗尽之际,出手挟持韩啸月。
一炷香过后,明吉三人放下了双手。明吉的身体显然已十分虚弱,此刻竟无法起身。明镜、明德将他搀扶着在床边坐下,口中说道:“韩施主伤势已经稳定,但这种稳定只能维持十一日。十一日之后,韩施主的血脉将再次紊乱,内力不受控制,恐怕佛祖难救啊……”龙嫣回想起之前明吉所言“余下的事”,便已猜出一二:“原来,这就是方丈口中‘余下的事’……啸月哥哥还是要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只有十一天相处的时间,对吗?”
明吉知道此事对她太过残忍,但毕竟就是事实,只得点头道:“不错。人有旦夕祸福,世间之事向来都充满变数。老衲未想到这十重考验,最后竟害得你们二人遭此劫难……实在是罪过!”龙嫣摇摇头,哭笑道:“明吉大师,非您之过。自从认识了啸月哥哥,我便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既然啸月哥哥终究还是要离开,那我便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不过,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只是……”明吉说着面露难色,用力撑起身体走下床,坐到龙嫣的对面道,“嫣儿,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一种草药,唤作‘巨山檀’。此药可理通经脉,稳固穴道,配合老衲的兑命之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龙嫣仔细听着,见还有生机,突然跳起问道:“这么说,啸月哥哥还有得救?那我应该去哪里找寻?”
“此药原是兴平县特产,几乎随处可见。但就在几年之前遭遇了虫害,现如今所剩无几。”明吉一指枯禅寺东面道:“枯禅寺再往东十余里有座山名‘巨山’,巨山山上便有‘巨山檀’。繁盛之时漫山遍野全是此药,现如今却已绝迹。即便剩下些许,恐怕也被人盗采了去。”
“那也就是说,啸月哥哥此番定是九死一生了。”说着,龙嫣看向韩啸月。见他虽然呼吸平稳,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抬头看着明吉道,“明吉大师,可否求您一件事情?”明吉点头称是:“嫣儿但讲无妨,老衲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拒绝。”
“明吉大师,我想三日后与啸月哥哥成亲!”
此语一出,屋中人先是一惊,而后似乎理解一般的纷纷点头。明吉听罢,脸上露出笑容道:“老衲虽为出家人,并不理解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但可以看得出,嫣儿对韩施主的确一往情深,在此危难之际毅然决然要与他共同度过余下的时光,未尝不是一件幸事。”龙嫣见他将此事应下,不禁内心十分高兴,将之前所有的痛苦统统抛去。
“明吉大师,我还想请您做我们主婚之人,不知是否可以?”明吉十分乐得,欣然接受:“嫣儿,不仅老衲可为二位做主婚之人。包括婚礼一切大小事宜,均可在我枯禅寺举办。寺中俗家弟子众多,所需器物和礼数,定然一样不少!”
明镜、明德本是固执守旧之僧人,并不如明吉那般开化。见此情景却也点头道:“方丈所言极是。龙九是我们的弟子,嫣儿就如我们的子女一般,嫣儿出嫁,贫僧自当支持。正好寺中从没有办过什么喜庆之事,不如趁此机会,邀请城中百姓一同前来。”见大家都十分乐意,龙嫣更为高兴。她已下定决心,成婚之后,韩啸月无论何时离世,她必然随他而去。
只听得方丈舍中一阵欢呼,沐雅沁听得真切,不由得惊呼道:“韩啸月要成亲了!韩啸月要在寺中举办婚事!”迟海也同样听得真切,愣在当场:“寺庙之中行婚娶之事,简直骇人听闻!枯禅寺百年来从没有此先例,方丈等人更是得道高僧,怎会行此不成体统之事呢?”
沐雅沁心中更为恼火。原本她并不认为自己会与韩啸月有何纠葛,却在听到他即将成婚之时心中多有不快。“韩啸月,你怎么可以成婚?”沐雅沁心中暗暗咒骂自己,“沐雅沁,他成婚,你为何要不悦?无非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你干嘛如此在意?”心中一边咒骂,一边隐隐作痛。想到这里,拉起阿秋道:“阿秋,我们走吧。”
迟海慌忙拉住她道:“走?我们不是说好了擒住韩啸月来要挟方丈吗?”沐雅沁反手将他擒住,大喝道:“谁跟你说好了?再敢碰我一下,有你好看!”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枯禅寺。迟海追了出去,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心中大为不解。
沐雅沁拉着阿秋一路向东,竟跑出十几里。阿秋累的气喘吁吁,见沐雅沁竟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二人一直跑到一条小河边,没有路的时候方停下。这条小河宽数丈,平日都有木船在两岸摆渡。对岸一片树林郁郁葱葱,过了树林便是巨山。岸边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有深有浅,靠近河边的长满青苔,与其他甚是分明,可以大概看出河水涨潮时的水位情况。
阿秋赶忙挑了一块较大的石头坐下,擦擦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主人你这是干嘛咱们这都跑到哪儿了?你还认得回客栈的路吗?累死我了”沐雅沁面无表情,蹲下身去看河中自己的倒影,自语道:“世间男子那么多,为何却要对他动了心思?”阿秋听得不明所以:“主人,你说什么?谁对谁动了心思?”沐雅沁哼笑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罢,站起身轻抚长发。“主人,你在说什么啊?”阿秋困惑道,“主人,你是不是太累了?”
“哈哈!你家主人这是思春了!”说着,远处沿河岸走来一群人。沐雅沁转目去看,却见为首之人正是俞涉,哼笑道:“原来是你。怎么,伤好了吗?”俞涉摸了摸裆部,淫笑道:“好不好的,你来试试便知……是你们两个一起上呢,还是咱们两个单独玩玩呢?”
阿秋站起身,抽出长剑道:“怎么,你的皮又痒痒了?”俞涉见她,下意识护了一下裆部道:“你这个小妮子,出手下三路。有本事的,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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