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后海西街,是国都仅存的几处未被现代化侵染的古宅建筑群,这里多数以四合院为主。
西街的南侧是一座占地几千平方的前朝贝勒府邸,南七北七复合式结构,从宅院的沧桑外表就可以看出,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庭院内有一棵百年以上的海棠树,一位二十六七的女子抚着海棠树下垂的树枝而站,她的手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
她身材很高,很修长,线条却很柔和,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有着一张具有东方古典美的脸,雍容而又恬静,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高雅的气质。
她穿的并不华丽,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有任何妆点,对她来说,任何的外物都是多余的。
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去评价女人,但无论你用那种标准,这个女人都会归为第一等。
她静静听着楚雄电话,她是楚雄的嫡亲姐姐,直到楚雄说完,她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她的声音相当柔和,相当悦耳,让人有种入浴春风的感觉!
楚雄愤愤替皇甫兰委屈。“七姐,真替你不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指腹为婚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笑。爷爷是怎么了,以前觉得他通情达理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不尽人情。”
她这一生中从未打断过任何人谈话;在她看来这是件无礼的事,在爷爷多年的教导下,她学会了隐忍。
尽量少说,尽量多听。
楚雄继续道:“七姐,爷爷最喜欢你了,你应该替自己争一下,这关乎到你一生的幸福。”
她的一副波谷不惊的表情,“楚雄,谢谢你的关心,这事和你无关,你不要参与太多!”
楚家上一代人丁就很旺,五男八女,到了她们这一代人数更多,仅仅楚姓就有九男十五女,皇甫兰在女孩中行七。
这一代中,楚老爷子亲自带过的孩子只有她一个,从小就放在府里亲自调教,精心呵护的让其他几房男丁都妒忌。她知道爷爷疼爱自己,在一次不经意的时候,试探性的提过这件事情,一向只对自己温和的爷爷,板着脸半天没有任何回应。
她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的父母在他们这一代地位较低,性格偏软的父亲平日在弟兄面前都很少说话,在老爷子面前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
楚雄很不服气的说:“哼,那个家伙据说是在山村长大的,姐,你不觉得委屈?要不我通知煜昆哥和爷爷谈谈?”
她无奈的一笑,“姐很好,并不觉得委屈,没有其他的事,姐挂了!”
楚雄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情,陆煜昆早就登门拜访过,不过面对一脸刻板的爷爷,他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去,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此连她的面都不敢照!
一颗石榴在她面前坠落,她默默拾起,姿态很优雅,她凝视这这棵接近熟透的石榴,就像凝视着自己的命运。
从十几岁开始,身边就不停的有各类的男孩出现,踏入社会,有各类的成熟男人追求自己,其中也不乏有让她心动的男人!
可是,她却不能!
她从小就被灌出了一个思想,就是她的婚姻是注定的,她注定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她也曾经抗争过,但是她无力冲破家族的束缚。
本来,这个男人应该到燕京,和自己完成两个家族之间的约定——完婚!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个男人不停的出现在自己梦里,却总是看不清他的脸,该来的总是要来,二十七年了,终于要等到结果了,皇甫兰已经决定来迎接自己的命运,哪想到那个男人却没有来燕京。
她没有任何的欣喜,而是感到屈辱,自己等了他二十几年,已经接受了命运安排,凭什么他说不来就不来,凭什么就这么的把自己抛弃了……
……
柏琪儿波澜不惊,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沐枫,仿佛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没有让她有吃惊的地方。
沐枫招呼道:“上车,我们走吧,想吃什么?”
“西餐!”柏琪儿诡笑着。
沐枫调侃着说。“真黑呀,这是要吃破产我的节奏呀!”
柏琪儿上了车板着脸质问道:“嘿,民工,我说你脸皮咋那么厚呢,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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