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全撒出去了,地中海的海岸线还要不要防御了,当然,大西洋防线是用不着防御的。一来英国人太强势,二来,法国人也有自知之明,估计是赶不上英国海军的庞大规模了。
看着领事馆的武官,夹着地图匆忙的走进埃德温的办公室。
这下子,法国总领事魏尔登就更加心慌了。
其实,爱德温根本就没有胆量调动军队,他不过是让领事馆的武官做出一份军事部署图,用来作为参考。泛美银行在美国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但也不过是偏安一隅,在新英格兰六州拥有一些影响力,唯一难办的是,这个新建立的财团跟美国数一数二的豪门洛克菲勒有联系。
即便如此,埃德温也不敢贸然的发动一场战争,做军事部署的目的,就是事后有借口可以推脱,他是曾经努力过的,而不是好不作为。
但是魏尔登可不敢大意,还真的以为美国人从总统到民众说不打仗,就真的不打仗了。
当年,威廉-麦金莱,也就是麦金莱的远方叔叔,美国第25任总统,也到处宣扬美国绝对不插手美洲以外的事物吗?
到头来,西班牙在古巴的军队,不是让美**队给包圆了吗?美国人的舰队还顺带冲到亚洲,把菲律宾从西班牙的手中夺了过去。
“埃德温先生,我觉得这是一场误会。”魏尔登没办法语气不软。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是抱歉,我作为当时人的同事兼合伙人,对此非常不满。要知道,在法国,泛美银行在五年内将有一笔4000万美元生意的合同,而我们的在生意上的盟友别儒家族,也非常需要这笔生意,可是很遗憾,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让我对这笔财团总部制定的生意非常担心。或许您可以跟罗贝尔-别儒先生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尼-唐一直没有获得王学谦的消息,这时候也是不管不顾了。
要知道,泛美银行的大部分股份都是王学谦的个人股份,要是王学谦在远东出了意外,那么整个财团就会被政斧接管。
到时候,还谈什么法国生意,银行都要倒闭了。
魏尔登不解的看向托尼-唐,随后征询的问埃德温:“这位是?”
“泛美银行远东分行的总裁。财团的读力董事。”埃德温沉声道。
地区职务不算什么,但是董事,就代表着,拥有最高决策的表决权,不容忽视。
魏尔登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真想回去就把黄金荣给一枪崩了,不仅得罪了美国人,还有法国的别儒家族。在那些几百年不倒的家族中,别儒家族或许不是最强势的,但是也能一定程度上左右高层的显赫家族。说白了,他一个小小的法国驻沪总领事,还真的得罪不起这样的豪门。
魏尔登根本不敢想,要是真的变成了一场国际纠纷,他这个总领事还坐得住吗?
但是青帮,真要往死了打压,或者从法租界里剿灭,也不是他能办到的事。因为他不干净,青帮为什么能在法租界如鱼得水?还不是靠着法国总巡捕和总领事的罩着吗?如果租借针对青帮下手,他从青帮贩卖鸦片中抽好处的事情,肯定会被揭露出来。
钱不多,每年差不多也就十万美元左右。
像泛美银行这样的财团肯定是看不上的,但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要是让国内知道,因为他的庇护,而造成了美国盟友的反感,肯定会把他丢出来,当成替罪羊。而这笔钱,要是让他的政敌知道,足够他在法国的监狱里,住上一辈子。
魏尔登还心不死的谨慎的问道:“不知道贵行失踪的这位职员……”
“抱歉,不是职员,是大股东之一,董事局成员。”
托尼-唐一点面子都不给法国总领事,能一口气拿出200万美元,在租界建造新地标建筑的气势,绝对不是一个为了每年几万美元的收益,而沾沾自喜的贪腐官员相比吗?
这一刻,连魏尔登都有些坐不住了。
感觉头顶上的天都要塌陷了一般,脑袋晕沉沉的晕晕欲绝。
正当这时,埃德温的私人秘书,敲开了房门,走到托尼-唐的边上,小声说:“先生,有一位自称是‘威廉-凯尼’的先生要跟您通话。”
一听到是王学谦的电话,托尼-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匆忙的跑了出去,秘书小跑着跟在托尼-唐身后。
良久,当魏尔登和埃德温大眼瞪小眼,都不知如何办的时候,托尼-唐表情比刚才显得轻松了一些,来到会客室,说了一句:“万幸的是,威廉先生没事。但是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尔登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埃德温也不好受,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从兜里掏出手绢,不管有汗没汗,往额头上擦了几下。
“一定,我已经让当事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让威廉先生满意。”走出美国驻华领事管的那一刻,魏尔登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汽车里,心说: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银行家,还是美国银行家,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些帮派的混混,非让他们多出些血不可。
当然,可能的话,自己也该有一份孝敬。
原因很简单,他都为青帮都动用了外交斡旋,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没好处,谁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