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语气,淡漠的神色,总给人一种藐视一切的感觉,但却让人无法生气和计较。入江微晗眼睑,圆圆的镜片上倒映着少女的轮廓,那样的线条有些过于圆润,是她这个年纪特有的痕迹。
“还有事吗。”她转过头看着他,这样清冷的开口。
“现在有时间吗?”入江微笑,嘴角的弧度顿了一下,忽略掉这种语气,道:“我带你去转转。”
“转转?”樱一眼睑合了一下,似乎有些错愕,瞬间又恢复,“一会儿还要上课。”
“可以逃课。”入江温润地开口,漂亮的凤眼在眼角弯出了轻柔的弧度。
“逃”
“樱一,”柔和的嗓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樱一偏过头,那个淡雅如风的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的木槿花下,眉眼弯弯的注视着她,“过来。”
“江户川,”入江微微眯起了双眼,声音温润但隐隐之间却充满了挑衅,“不二这是在命令你吗?”
命令?
樱一微怔,在她听来,不二的语气实在是跟这几个词沾不上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的原因,她好像看见了入江的脸上闪电般地劈过了一道寒意四射的冷笑,还是冲着不二的方向!
不二眉梢微蹙,眼睑微动间,露出了总是隐藏着的冰蓝,有些深邃和冰冷,“教唆后辈逃课,这是前辈该做的事吗?入江前辈”
哗——
枝叶在此刻突然碰撞起来,风声乍响间,木槿花施施然地飘落,堆砌成层层叠叠的阴影,漆黑的色彩,无声无息地蔓延
对比明显的黑与白,令对视的两人看上去都有些晦暗莫名的阴霾意味。
沙~
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静,转过头,就见樱一迈着步伐就要离开。入江心下一紧,江户川从不二出现时就不曾移开过视线,而现在还是要走向他了吗?
“江户川”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希望她能停下脚步。
“嗯?”脚步顿了顿,樱一微微侧过头,入江清晰地看见,那双红得彻底的眸子不曾有过他的倒影,而后,那孩子淡淡地开口:“抱歉,入江前辈。”
看着她走到那少年身边的背影,入江瞳孔骤缩,放在荷包里的木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捏碎,花的香味顺着手指的缝隙渐渐溢出,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入江,”回过神来,那孩子已经离开了,留下的,却是那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少年。只见他迈步走了过来,薄唇微启,柔和的嗓音带着细微的傲视,“别把你那演戏的姿态用在樱一的身上,若是敢那样做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入江眯起了双眼,脸上之前的温润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太过锋芒的凌厉神色,“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不二,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但现在呵呵,”轻轻地推了一下眼镜,嘴角冷勾,“我们两个完全就是同一类人,只是表现方式或不同罢了。”
听着入江的话语,不二脸色越来越阴沉。
“若是论温柔,我们都一样。不过,你不仅仅只是对江户川一个人温柔,你是对所有的女性都温柔,你觉得,她跟你在一起,她会受得了吗?”入江双眸一眯,冰冷的寒光顿时乍现,看着对面脸色不善的少年,缓缓放下扶眼镜的手,“不二,温柔有时候是最锋利的刀,当这把刀悬于头顶之上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残酷。
而江户川并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一丁点儿差池,都会失之交臂。你,当真能把握住吗?而且”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高傲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不二阴沉的面色这时才缓和了些许,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不二,本大爷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居然跑到这儿来了。”说着,视线转向,看着入江,“入江前辈倒是好久不见了,身为助教,带头逃训应该会被越前那小鬼说道的吧。”
“嗯,的确是呢。”入江温润的声音随意的应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不二,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而后伸手轻推眼镜,“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
看着他的背影,不二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凭栗色的发梢在风中微微摇晃,说不出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很不习惯。
“哼,不二,”迹部走到他的身边,习惯性地抚摸着眼角的泪痣,从来不变的高傲语气数落着:“居然被入江压制成这样,若是本大爷不来,你岂不是无话可说了?”
“谢了,小景。”
不二声音和以往无二,但迹部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帮上了忙,但也没想到不二居然会道谢,至少这家伙是绝对不可能被入江压制的。
“小景,樱一她”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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