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说了出来。
“咱们俩什么关系啊?”闻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紧,难受得像是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尖儿,可还是得继续谈笑风生,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即使想哭的时候,还是能自然地笑出来。
杜何其不说话了,咬着嘴唇翻了个身,背对着闻淮。
闻淮扭头看了看他,又转了回来,笑着说:“前任?”
杜何其烦死了这个词,这些年,他最讨厌每次想起闻淮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前任。
这很烦,非常非常烦。
“咱们俩什么事儿没干过,有什么可尴尬的。”说这话的时候闻淮觉得简直就是在亲手往他自己的心上钉钉子,他想说点儿温柔的话,想跟杜何其在一觉醒来之后温存一下,可是这小子也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主儿,什么叫“关系有点儿尴尬”,听在他耳朵里,着实难受。
杜何其又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出卖了他不安、矛盾的心情。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心里泛着酸水儿,但谁都不吭声。
之后想睡觉,也都没睡着,闻淮也不舒服,但看看时间,还是强打精神起了床。
“我去给你买吃的。”他穿上衣服,顺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杜何其却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等他出了门,杜何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给常星打了个电话。
“何其哥,你要吃饭吗?”常星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有朝气,不过有点儿喘,不知道在干嘛。
“不吃。”杜何其说,“闻淮好像被我传染了,你等会儿去找他,量量体温。”
“啊?”常星迟疑了一下,问,“你俩昨天晚上……”
“应该是拍戏时传染的。”杜何其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小子继续发散思维,“你干嘛呢?那么喘。”
“晨练!”常星说,“我发现自己最近有小肚子了,趁着今天没事儿,下楼转呼啦圈呢!”
“那你继续,我说的事儿你别忘了。”杜何其心想,真是年轻身体好,前段时间熬夜拍戏,常星也挺累的,现在竟然还能出去转呼啦圈,真是厉害了。
“行,我这就回去。”常星把呼啦圈挂在肩膀上,转身就往回走。
原本坐在旁边看热闹的郭展翊立刻跟上,问他:“怎么了?闻淮找你?”
“不是,何其哥说老大可能也病了。”
郭展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你那么笑太猥琐了,收一收好吗?”常星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快走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你别用你那下流的思想去想我老大,他可正直呢。”
“嗯,他最正直了。”郭展翊呵呵一笑,心说:你丫怎么那么蠢?
闻淮买饭回来的时候路过自己房门口,看见常星正趴在门上试图从猫眼往里看。
“嘿嘿嘿!报警了啊!”闻淮故意厉声吓他。
常星转过来,歪着脑袋问他:“老大,你也病了啊?”
“你听谁说的?”闻淮瞄了一眼杜何其的房门。
“对,就是他。”常星指了指那扇门,“何其哥特意给我打的电话,你俩和好了?”
闻淮一听,知道是杜何其关心他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别扭的劲儿,倒是讨人喜欢。
“……老大,你能别笑得那么那啥么,看着可……那个了。”常星看着闻淮突然露出的笑容,抖了抖肩膀,觉得特别酸。
“我好了。”闻淮挑挑眉,“心情好能治百病。”
“你俩真和好了啊?普天同庆啊老大!”常星一把抓住闻淮的手腕,一脸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又能拿红包了。
“好个屁,快闭嘴吧你。”闻淮甩开他,往前几步准备去敲门,“你该干嘛干嘛去!啊对了,药快没了,你等会儿再买点儿送上来。”
“得令!”常星对着闻淮稍息立正敬军礼,有模有样的。
闻淮被他逗笑了,一边敲着杜何其的门,一边笑着骂常星:“傻样儿!”
常星嘿嘿笑着跑了,掐指一算,觉得离自己领红包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