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跟闻淮挥手告别,那人一步三回头,偶尔还会过来亲他一下再离开。
好几年了,按理说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那些画面不管怎么样,都格外清晰。
闻淮在杜何其身边坐下,笑着说:“挺巧啊。”
杜何其正沉浸在回忆里,表情管理做得不太好,被闻淮捕捉到了眼睛里的失落。
“怎么了?”
“没事。”杜何其转向另一边,不想再说话。
闻淮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路上,闻淮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杜何其身上,他见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小心翼翼地揽着对方的头,让他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分开的这几年,此刻大概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
闻淮心下怅然,也闭上了眼。
但其实,杜何其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因为身边坐着闻淮觉得怎么都别扭,所以就假装睡觉。
却没想到那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还好是闭着眼睛,杜何其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对方发现他在装睡。
鼻子很酸,若不是此刻闭着眼,大概会双眼通红吧。
就这样直到快下飞机杜何其才直起身来,避免不了的尴尬,但闻淮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伸了个懒腰。
谁也没提靠在肩膀上睡觉的事儿,但因为那姿势实在是有点别扭,根本没睡着的杜何其一路都在凹姿势,这会儿终于坐直了,腰酸背痛,喜忧参半。
直到取行李的时候常星才敢靠近闻淮,眼见着杜何其走了,他靠到自己老大身边小声儿问:“老大,跟着何其哥吗?”
闻淮冷眼看了看他说:“我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吗?”
常星心里想点头,表面上却只能疯狂摇头说:“不是。”
“去给我查查他住哪儿。”闻淮说完就往外走,留下常星拖着行李扶额翻白眼。
杜何其到了酒店,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心里非常期待闻淮也能入住这一家,但仔细想想,这一整天他们俩已经“巧合”了两次了,俗话说得好,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要是闻淮真的住在这里,那就已经不止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果然,直到办完手续进到房间他也没看到闻淮的影子。
说不失望是假的。
杜何其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没了出去玩的兴致,干脆休息了一会儿,洗个澡,准备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闻淮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因为快点儿结束的话,他给自己的假期也能快点儿开始。
常星困得在一边直打盹儿,他老大却精神百倍。
闻淮今天状态非常好,换了几个场地之后,很顺利地拍完了。
收拾东西时他问常星:“酒店找好了吗?”
“嗯嗯好了。”常星一脸骄傲,“放心吧老大,就在何其哥房间的隔壁!”
闻淮很满意,当即决定给常星发红包。
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多,好在不用倒时差,闻淮只是觉得稍有些疲惫,不至于困得睁不开眼。
但常星却一直打瞌睡,办完手续之后闻淮问他:“你在飞机上没睡?”
常星小声嘟囔:“我怕你俩那边出问题嘛,一直绷着神经,累死了。”
闻淮一听,不乐意了,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我们能有什么问题?”
“嘿嘿。”常星说漏了嘴,不敢再多说,把闻淮带到他的房间,放好东西就出去了,“我在楼下那间,有事儿叫我。”
“去吧,明天你自己安排行程,不用管我了。”闻淮把上衣一脱,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
“淮哥,你不能这样。”常星把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准备说完这句话就逃跑,“我是受啊,你这样勾引我是不对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闻淮就抄起酒店的枕头丢了过来,还好他闪得快,枕头打到了门上。
闻淮又脱了裤子,只穿着内裤去了洗手间。
他撒完尿,出来站在镜子前。
墙的那面就是杜何其,闻淮想: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脱了衣服是什么样。
这几年他跟杜何其都拍了不少电影,但就像是默契地有了约定一样,两人从来没有拍过床/戏,甚至连一场裸/露的戏都没有过。
这次的这部电影,闻淮没敢数一共多少场两人的床/戏,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血脉偾张,几年前两人在出租屋里缠绵的日夜让他怀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