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虽然过了这么久,许玥还是有点介意,要不是她囊中羞涩,这份工作本不该接。而且最近徐睿······等张敬回来就辞掉好了。
徐睿看着许玥撑着伞走近雨幕中,然后慢慢走出他的视线。伞开一片天,大伞把那一片空间与周围隔绝出来,把伞下的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一把伞尚且能开辟一片天地,他一个人,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之前已经退步了,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不能成为手中的那伞,就要成为下着的那场雨,把伞吹走,弄坏,这样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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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结束后张敬并没有立即回b市,而是拐了个弯,先上s市,他很久没回家了。坐在车上看去,小河村最大的变化就是铺水泥路了,所以从镇上到村里的时间少了一半,村头还摆了两个石狮子。
正是农忙的时节,路上没有多少人。到家里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怕是爸妈都到田里忙活去了。张敬换好衣服,打算去帮他们干活。
农人靠天吃饭,而且一年四季,播种、锄草、抢收并不得闲。而且节气靠的很近,清明犁田,谷雨春茶,立夏耕田,小满灌水,大暑忙收。耕作收获都要趁时,或早或晚都会损害庄稼,所以农民这个职业最是辛苦不过。
张敬往自己家分到的田里走。他们家总共分到了六亩地,因他家老头是村长,所以他们家的地位置也比较好。翻过半山腰,就看到他们家的田地,爸妈正在那里锄草。
“爸妈”挽起裤脚就走到田里去。“我来帮你们锄草。”久不下田,竟不小心被火草碰了。
火草火草,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种草很厉害,样子长得跟稻苗一样,很难除尽,而且只要留有根,就会长出一大片来。要是碰了它,碰到的地方就会起红红的疹子,而且越挠,疹子越会扩散,张敬现在的腿已经变得一片红了。
张父张母放下手中的活计,道:“儿子,你怎么回来了,不要进来,这里水脏的很”。都往外边走。
张母眼尖,看到张敬腿露出来的地方红了,问:“儿,你是不是被火草碰了,快上去,别下水了,我和你爸都快吧这片天弄完了。”哎呦,回家第一天怎么就让火草伤了。他们已经清理到里面了,没想到那里还留了一棵,真是。
“快,快上去,这也没你什么事了”张父也一叠声道。张父自从分田到户后,权力也没有之前大了,不过他也乐得轻松。其实他之前领着大队的高工资也觉得有点心虚,总感觉没做什么实事,现在,没有工资了,反而松了一口气。
张敬蹲下来,捉住火草的根部,慢慢地把它拔上来。然后在水田里涮涮,把根上的泥洗出来,扔到田埂上。这种草虽然顽固,但是茎特别光滑,用手抓住往上一拔,就带出来了。拔上来之后洗干净晾在太阳下,很容易就枯死。“爸妈,我没事,早点干活也可以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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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张母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买了瓶酒精,还有棉签回来给张敬擦药。看那红红的一片,她心里由于儿子回来的饿激动转变成埋怨。“叫你不听话,回家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好吗,干嘛非要到田里去,家里有我和你爸,你就好好的读书就好了,凑什么热闹!”
“妈,我腿上的就是小事,过两天就消了,再说我之前又不是没有碰过火草。”他小时候也天天下田,被水蛭咬了也没见他妈那么在意。
“这能一样吗,平常你是待在家,可现在你可是要回学校的,有这么一遭,都不知道会不会误事。”
张敬不跟他妈扯这件事,问:“妈,我们村的道路什么时候修的?我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张母:“这件事本是要写信告诉你们的,但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了,正好蹭蹭这喜气,这条路才开张几天。”在小河村,只要是一样东西刚刚投入使用,就会叫开张。
“咱家投了多少钱?怎么不问我要?”张敬是知道的,镇政府决定帮他们这一带的村子修路,但资金不够,还要村民们筹款。
“没有投钱咧”这是张父说的,脸上满是喜气。“一个产子出钱帮我们修的这条路,还要在我们这边办厂加工,而且还说员工全部要招我们村的人,这下大家都有工作了,喜事呢。”
听到家乡发展张敬也很开心,没想到小河村竟有这样的机遇。问:“什么厂?”
张父很是自豪地道:“造纸厂,大家都同意了。”张敬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