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无论他怎么骂、朱丹宁怎么哭嚎,都对罗娇兰的定案无济于事。
俩口子卖掉房子、筹足钱款、领到护照,火急火燎跑来日国,最终只能隔着监牢的铁栅栏,和宝贝小女儿来了个泪眼相对、无语凝噎。
罗娇兰一看到父母,委屈地痛哭流涕。可有啥用啊,冤枉喊破天,也敌不过个铁证如山。
再加上刚到牢里报到,就被里头的大姐头揪着头发来了个下马威,说什么让她眼招子放亮点、嘴皮子闭紧点。别说不该说的话,否则,稻川会不会放过她家人,而她在牢里。也会过得异常艰辛。
是以,罗娇兰哪怕心里有满腹牢骚、满腔委屈,也不敢对父母说,生怕父母跑去外面“击鼓鸣冤”,别到时候“冤情”没处伸、她在牢里反而更受折磨。
罗定业俩口子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她又不说。只当她是牢饭吃不惯、哭几声发泄呢,也跟着眼眶发红、鼻子发酸,可事已至此,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抹着眼泪劝道:“乖乖啊,忍忍就过去了,爸妈隔一阵子就过来看你……”
忍忍就过去了?你倒是进来忍个十年看看。
罗娇兰越听越委屈,嚎啕地更厉害了,最终被狱警以“扰乱探监秩序”为由、中止了罗定业俩口子的探视,拖着哭哭啼啼的罗娇兰进去了。
罗定业俩口子在日国逗留了几日,见小女儿的事,确实已成定局,除了托狱警捎些吃的喝的用的给她,留在这儿纯粹是坐吃山空。
朱丹宁是全职太太,不用担心工作岗位因请假时间过长、会不会被别的同事占了去,可罗定业是有工作的人,何况一家三口,(大女儿已经被他完全摒弃在外了),全靠他一个人工作养家,丢了容易、要再找一份同样轻松又收入尚可的,就难了。
于是,拜托昔日同窗三不五时来看看他女儿、又给牢里的女儿捎进去了一堆她喜欢的吃食,带着垂头丧气、本想靠女儿挤入贵妇圈如今却美梦破碎的妻子回国去了。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俩口子坐在一起,食不知味地嚼着日国寿司充当午饭,看到大屏幕上播着一场有关刺绣的国际交流会,通过电视屏幕向全世界解读古绣知识的小女生和他们一样都是华夏人,长得娇娇小小,眼神清澈、容貌清丽,不禁想到要吃十年牢饭的小女儿,再一次悲从中来……
与此同时,身在阪城女子监狱的罗娇兰,也看到了这场录播的刺绣交流会,盯着屏幕上那个举止得体、气质出众的清丽少女,指甲抠到了掌心肉里。
禾—薇!
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直到现在,她仍是将这一系列的倒霉事,归咎于禾薇在那次意外事故中、认出了她所致。
禾薇此刻已经回到京都、并在贺家休整了几日,然后提着贺擎东给她准备的大包小包,和圆圆小朋友一起,坐上了回清市的飞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