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她也乐得装做不知情,要是巴巴地跑去找他求证,没准儿会被他携恩索报、伺机吃她豆腐。
……
贺擎东出任务以后。禾薇也恢复了毓绣阁的兼职上工活动。
先前被管束在家的那段时间,她用那些零碎的水晶缎面,绣了几个款式别致的香囊,往里填塞了些有效驱蚊蝇或是提神醒脑的中草药、香料,除了被贺擎东顺手摸走一个。其余的,都被她带去了毓绣阁,主要是让陶德福看看水晶缎面做成绣品后的效果。
没想到陶德福把这些香囊往店里一摆,没一会儿工夫,周安就跑进来说全卖出去了,买家是个挥金如土的土豪夫人,付的货款是定价的两倍,还指名让禾薇用丝光靓丽的水晶缎面,给她绣一件旗袍,价钱随毓绣阁开。
这可难倒禾薇了。她虽然做过衣裳,但改良式旗袍却从未接触过,可对方才不管这些,说什么你既然是这个店里的绣工,做得出香囊、绣得出花草,那么做件绣有兰花的旗袍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二话不说甩出一张高额的订金支票,撂下一句“两个月后来取货”就走人了。
禾薇和陶德福面面相觑。好在姜还是老的辣,陶德福呆滞了没几秒,就回神给大老板拨电话,询问这个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顾绪听后。略一思忖,敲定道:“接!这么好康的事为什么不接?!旗袍不会裁剪有什么关系?我这就派人去请个知名服装师来,让他去清市分店给小禾打下手,小禾只管缝和绣。旁的不用管。其他的订单只管往后挪,但这一笔,交货的时候给我狠狠宰!”妈蛋居然敢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对他的毓绣阁,不扒她一层皮下来,他就不姓顾。
于是,禾薇就恢复了天天往毓绣阁跑的节奏。京都总店拨来做援手的高级服装设计师,前两天也已经到了,两人分工合作,一个裁剪、一个刺绣,最后联手缝合,定要将这笔大订单顺利拿下。
许是她每天去毓绣阁,身后都会跟着两条小尾巴,所以她娘嘴上念着“不放心”,但总算没再拘着她。
只不过打从出事以后,禾母不肯再让她骑自行车出门了,不赶时间的话坐公交,赶时间就打车。
保送海城一高,给家里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从中匀点钱出来给她当车资,禾母那是二话没有的。
再是叮嘱女儿把那个什么防狼棒带上。
自从那次事上得知,女儿能脱险,防狼棒的功劳不小,虽不知女儿什么时候买了这玩意儿,不过能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做家长的哪有不支持的?有这么好的东西保护女儿,他们才相对放心些。
至于新闻上讨论得非常热烈的“防狼棒伤人过度,得负相应法律责任”这个争议,禾母当时就嗤之以鼻:“什么伤人过度?怎样的才算伤人过度?没命了才想到用那个还来得及吗?既然是防狼、防身,当然得用在当口了。”回头对女儿说:“甭怕!你只管带着防身,如果为了这么条新闻,就不敢带了,回头再发生上回那样的事,我们上哪儿哭去?写新闻的那些人,能把你赔给我们?放他娘的狗屁……”
禾薇还没适应她娘骂脏话的火力,又听贺擎东也是这么个意思:“别怕,只管带着。有什么事我负责。”
现场那具被电死的男尸,不就是由他负责顶过去的么。
从现场回清市的路上,他把那截防狼棒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但没看出什么异常,最后,别有深意地瞥了禾薇一眼,让她收妥防狼棒的同时,说:“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不用管。”
禾薇当时漏了好几拍心跳,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见他岔开话题,不再绕着这个事说,才松了口气。转而问系统:能不能把防狼棒上的能量减弱点啊?随便一击,就把人击死了这事儿,我不敢做第二次啊。
系统君笑归笑,还是帮她把防狼棒上的能量撤了些回去,禾薇这才敢放在背包里。
总之,有了防狼棒这么好用的防身武器,每次出门,身后又拖着两条小尾巴,禾母总算不再严拘着她了,只叮嘱她没事别在外头乱晃,太阳落山之前就回家。
这天吃过早饭,她照例拖着两条小尾巴去毓绣阁上工。
来接她的自然是老吴。对于老吴开来的出租车,两个少年第一次坐时,都兴奋了一把。
特别是贺许诺,得知是他老大特地让人改装的车后,激动地满座椅打滚,嘴里嚷着:“我以后也要设计车子,我要设计一款国内最先进、最高档的车子……”
只是几次坐下来,两个少年的热情劲就不见了,一上车,和老吴打过招呼后,就熟门熟路地打开液晶电脑,头碰头看起动画片。
倒反是禾薇,一路上听老吴聊的多了,渐渐得出一个结论:老吴不是普通的出租车司机,而是退伍的特种兵,难怪气质那么与众不同。
到了毓绣阁门口,老吴把他们三人放下后,就开车走了。也不知道他平常做什么,但只要她一通电话,以前是十分钟之内必然等到他,如今则缩短成了五分钟。
“小禾也来上工啊。”
骑着电瓶车来上班的赵芙蓉,难得主动地和禾薇打了个招呼。
“赵姐早。”禾薇回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赵芙蓉蜡黄的肤色染着些许红晕:“早。这是你同学呀?来参观店里吗?”
赵芙蓉前两天请假,说是儿子犯病,直到昨天下午才来复工,所以不知道禾薇的近况很正常。
只不过,在赵芙蓉寒暄了几句上楼后,周安拉过禾薇,在她耳边嘀咕道:“你听她在胡扯!什么儿子犯病,掌柜的一开始也以为她儿子真犯病了,特地让财务大姐买了水果篮提上门去探望,结果,人儿子好端端的在家里玩,就她自己端着拿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