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一项,老爷子爽快地给了8分。
余下2分,扣在禾薇的身高上。这么点个儿,配大孙子会不会太矮了点?不过转念一想,正因为大孙子个儿高,两人中和一下,日后生下的孩子不至于太矮。所以,意思意思扣个2分得了。
接着是定性,做老贺家的孙媳妇,没点定性怎么成?不过看她年纪不大,可往工作台前一坐半个多钟头,都没见她皱一下眉头、喊一声累,和他那几个老战友家的孙女、外孙女一比,简直是乖到了家,所以,定性这一项,老爷子二话不说给了满分。
再看这小姑娘的脾气,应该也是个好的,说话柔声细语,笑起来酣酣甜甜,难怪能俘虏大孙子的心。
最后,听她刚才和小孙子的对话,花费了她这么多工夫的羽毛画,说送就送,可见也不是小四口中的拜金女……
综上所述,老爷子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大孙子挑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老爷子满意了,起身如厕时,顺道拍了拍站门口值岗的警卫员小李的肩,说:“小李啊,原本有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的,不过现在嘛,取消咯。”
小李同志听得一头雾水。
任务?他的任务不就是陪着老爷子来清市探亲、同时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吗?难道还有其他任务?
老爷子笑而不语,摇着羽毛扇回到禾薇的工作间,继续喝茶、看两个小的边忙手上的活边唠嗑。
中午时,陶德福上来请四位去聚鲜楼用餐。
大老板发话了,只要老爷子人在毓绣阁,一律以上宾待之。可他思来想去,这附近也就聚鲜楼搬得上台面,更高档次的酒楼、饭馆,不是离得太远,就是席面满了。
好在聚鲜楼的老板,自从找禾薇定了几幅绣品之后,对陶德福比以往更热情了。
一听说陶大掌柜要订餐,而且是请含禾薇在内的重要客人吃,二话不说让厨房空出高薪聘来的私房菜大厨,特地给他们整出了一桌堪比五星级佳肴的特色菜,让一向吃不惯外头菜肴的贺老爷子,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直称赞。
袁老板爽朗地笑着进包厢给诸位敬酒、添饮料,分别和老爷子、陶德福寒暄几句后,坐到禾薇边上,对她说:“小禾啊,上回你帮我朋友绣的马到成功,他非常喜欢,这不,又托我找你定做一幅,具体要求倒是没说,只说是送他家老头子过七十岁大寿的,你看着给他绣一幅怎样?价钱绝对好说。”
禾薇想了想,说:“送寿诞的礼物,交货时间上肯定有严格要求,要是必须在七月底之前赶出来,我恐怕接不了。”
五一以后,先是要参加两场学科竞赛,再是学期期末考,不会有很多工夫来毓绣阁的。
“肯定不用这么赶,我记得他家老头子的生辰,像是快临近重阳节了,要不我回头确认了再和你说?”袁老板虽然有印象,但也怕记岔了,决定回头问清楚了再找禾薇拿定这个事。
禾薇一口应允:“行。”
贺老爷子瞧着这一幕,心头突然泛起一阵酸酸涩涩。
明明是他家大孙子预定下的大孙媳妇,居然为个外人做寿诞绣品,也不给他这个做爷爷的绣一幅,说起来,他的七十寿诞也快到了呢,四舍五入,还差四年,可不就是快到了嘛。大孙媳妇宁肯给别个七十岁的糟老头绣作品,也不给自己绣绣,回头看他找不找大孙子告状……
老爷子越想越不爽,以至于下午回到毓绣阁后,再没露过笑脸,自始至终板着张棺材脸,活似禾薇欠了他千八百万。
禾薇直到完成羽毛贴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老爷子的异常,甩着发酸的胳膊,悄声问小正太:“你爷爷这是怎么了?”
小正太刁钻滑溜着呢,肯定是因为漂亮姐姐给人做绣活、不给老爷子做,老爷子生闷气了,瞧瞧,就是这么个蛮横霸道的货。
但这事儿还真没法明说,漂亮姐姐不知道老爷子已经知道她和老大的事了,这趟过来,就是特地来相看大孙媳妇的,要是如实说了,她指定脸红耳赤,回头要是不理他这个小帮凶了如何是好?
心里头来回一衡量,贺许诺像个小大人似地一本正经地回道:“没事儿,年纪大了,难免有更年期的时候嘛,就是来的不是那么时候……”
老爷子一听,脸顿时黑成了锅底灰,什么乱七八糟的!羽毛画没收!
“啊?不是吧爷爷,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不是故意说您的啦,您看您都有羽毛扇了,不能再抢我的羽毛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