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不同的心情,吃完一桌子的火锅食材,问题出来了:今儿晚上怎么睡?
最后,禾父拍板道:“薇薇,你同你妈、你二伯娘一起睡大房间,鑫鑫睡薇薇的房间,二哥你睡冬子的房间,冬子和我睡店里。”
店里没床铺,但胜在板材多,随地一铺、再用床褥一垫,就是个现成的床铺。
虽说简陋了点,但总比没地儿睡强吧。禾二伯一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照着禾父的分配,禾薇兄妹俩先带着众人上楼去歇息。禾母先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帮禾父把临时床铺搭好,这才提着两壶热水上楼。
楼上,禾曦冬陪着二伯一家坐在客厅里说话,禾薇则在房间里铺床。
自己的被子抱到大房间,又从被絮柜里拿了两床棉花被,罩上被套后分别铺到两张小床上,唯恐不够厚,又在被子上各盖了一条夏天用的毛巾毯。
做完这些,她又去自己房间收拾书包,摸到校服裤兜里那枚红酒般醉人的血珀,原本想收到抽屉、等日后碰到那人了再还给他的,可抽屉没锁,这东西又贵重,想想不放心,还是揣回了裤兜。
不早说!
禾薇二话不说,把血珀存入系统空间。
空间不大,边边角角全都算上,也就三个立方,和那些动辄几亩、几十亩,还自带灵泉仙山的随身空间相比,简直就是鸡肋中的鸡肋、一点都不够看,但架不住禾薇喜欢啊,小心情激动地把抽屉里的银行卡、学生证,再就是床头柜里的丝线、缎面、绣花针,一股脑儿交给系统保管。
这些丝线、缎面、绣花针,都是问毓绣阁买的,想着闲暇时绣上几针,做些个香囊、荷包把玩也好。
本来还忐忑禾母帮她打扫房间时会不会发现,这下好了,连穿两辈子,总算拥有了小说中常见的金手指——随身空间,心情不要太美好,晚上做梦也会笑!
禾薇哼着歌,抱着自己睡习惯了的枕头来到父母房间,二伯娘正坐在床沿和禾母说话。
“……鑫鑫他爸问来了地址,打车到了江滨小区,幸好和门卫核了核,听他们说你们已经搬出来了,在这条巷子上开木器店,就寻过来了,不然还在小区里头瞎找呢。”
禾家二伯娘说到这里,笑了笑,话里有话地问:“这店……盘下来要不少钱吧?生意咋样?”
禾母正在叠衣服,闻言,腼腆地笑笑:“这栋楼马上就要拆迁了,所以愿意租的人不多,租金比其他地方便宜些。生意好不好的很难说,时而多时而少,不过再怎么样,比我和老禾上码头扛货、去饭馆打工强多了……”
禾母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今后打基础呢。俩孩子户头上存着的钱,不可能一辈子不动,日后考大学、找工作、谈对象、结婚生子……一系列的花销可不少,与其到那时一笔接一笔地拿出来让老家人惊目,到不如现在就开始向他们灌输,让他们相信:自己一家靠木器店,生活过得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禾薇在一旁安静听着,心里偷笑,谁说禾母没文化的?没文化能想出这么细水长流的法子?
禾家二伯娘听禾母这么说,心里很是复杂。这老三家一穷这么多年,今年还整的下岗失业,她和大妯娌当着三妯娌的面表示同情,私底下却一直没停过窃笑。没想到个把月没见,被他们两家万般瞧不起的禾老三,竟然开起店做起了老板。
虽说只是一家小门面的木器店,可从三妯娌的话中,听出生意还不错,再思及先前吃火锅,那些不便宜的鱼丸、虾丸,据说是老三大清早去码头买来、三妯娌自己做的,全都是没沾冰水的新鲜货,价钱并不便宜。
这说明什么?老三一家的伙食相当好,随便哪天过来突袭,都能看到他们一家围着火锅吃新鲜的鱼虾肉,那要是遇上个节假日呢?岂不是要整一桌子山珍海味了?
禾家二伯娘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一家的地位,在老禾家要发生变化了。
这次因为儿子退学又转学的事,白白又送出去几万块,家里的积蓄只见缩、不见涨。想想也是,单靠着早期那批客户,这塑料生意根本扩不起来,扩不起来就赚不到更多的钱,眼见着别家都大步往前走了,自家还是在原地踏步,不!不行,回头必须让禾建康勤快点,别整日懒在家里学禾老大搓麻将玩牌九了,坐吃山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禾家二伯娘思来想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熊猫眼吃过禾母做的打卤面,就催着禾二伯出发了,搞定儿子的事,她要督促着丈夫拓展生意上的事了,一心念着绝不能被禾老三追下去,那也忒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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