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明目张胆吧。
在君黯然一阵怨念中,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夏光一眼便看到了纪府门前站了一排人,秦乱羽已经率先过去与他们说话了。纪挽纱和纪卿沙都是见过的,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站在他们旁边的那对夫妇,温和地笑着,想必就是他们的爹娘吧。男的温和儒雅,女的韵味十足,只是女的似乎看起来更苍老了许多。夏光不由心中一阵酸涩,照纪挽纱他们的年纪而论,他们的爹娘本应三四十岁左右,可这妇人双鬓白发,眼角细纹丛生,脸上虽涂了脂粉,气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夏光突然对自己这三年来的不问不闻感到愧疚。秦乱羽说得对,纪杞纱的父母又有什么错,他们也仅仅是想念她的女儿而已,她为何不敢去见他们一面。是的,也许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敢肯定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为何要逃避呢?为何要让担心关爱她的人而忧伤呢?为何不早一点来见一见这个妇人呢?
夏光灿然一笑,用衣袖将滑落在脸上的泪痕擦去,擦去差点滑出眼眶的泪水,缓缓走到那个妇人身前,发自内心道:“娘,我回来了。”原来一个称呼并不是那么难以启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素问听后,激动的应答。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一个方向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可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光彩,这无一不是说明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
夏光速地看向旁边的纪挽纱,纪挽纱抹了下眼角的泪水,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夏光将双手递到秦素闻的身前,以方便她能相握,“你的眼睛是不是因为我才……”
秦素问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杞儿,你回来就好,其他的事都不算什么。”
“可是……”
“孩子,娘不求别的,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是娘亏欠了你。”说着,秦素问泣不成声。
“娘,都是我不好,三年前,我就该回来的。”她挣脱了秦素问的手,整个人扑到她的怀里痛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见她们哭得差不多了,纪非凡这才别过头抹了抹眼睛,然后高兴地说:“好了,咱们先进去,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别让杞纱的友人看了笑话。”
夏光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会好看,她从秦素问的怀里起来,背过身擦了擦,“娘,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吧。”
“好好好。”秦素问牢牢抓着夏光的手不放,一同进了府内。
期间,夏光还特地回过头寻了曲离笙,见他还在,并且还朝她笑了笑,心里安定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纪非凡见她们都走后,这才来到曲离笙的面前,弯低了身子,正打算行礼。
曲离笙制止了,“我现在是她的友人,不需要多礼。”
纪非凡了然地点了点,但还是作了个揖,神色复杂道:“多谢曲公子将吾女找回来。”
“纪伯父言重了,这是应该的。”曲离笙又介绍道:“这两位是杞纱的师兄风竹墨以及她的好姐妹君黯然。”
风竹墨有礼地拱了下手,君黯然也文静地喊了句,“纪伯伯好。”
纪非凡友好地朝二位点了点头,感谢道:“吾儿有劳各位照顾了。”
说完便要行礼,风竹墨使了个巧劲阻止了。“夏光是我师妹,照顾她是应该的。”
君黯然连忙应道:“对对,我还一路是她照顾的呢。”说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纪非凡顺势起身,欣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只是刚刚内人情绪激动有所失礼,还望见谅。府内已准备了房间,几位风尘仆仆而来,先去休息一番,一会吾派人请各位来大厅与宴,可好?”
几人点了点头,便随他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