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湛目光一深,眼底柔情浓得化不开,他哑着嗓子问,“你真的要留下来?”
希望颜筝可以留下来与他耳磨厮鬓,这样的要求,他先前也曾有意无意地提起过,但除了上一个雷雨夜,他厚着脸皮仗着身负重伤撒了一回娇如愿成功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先时他初尝****,难免沉溺其中,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想着哪怕多搂一回也是好的,但后来感情沉淀,他有了更多的考虑和想法,希望给予她最好的尊重,所以便不再多想。
虽然这些日子来,他对她举止亲昵得很,但两人并未越雷池一步。
以她知礼谨慎的性格,能主动提出想要留下来,这简直要把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欲念全部都放出牢笼。
他是个年轻的男子,正当盛年,她含羞带涩地暗示,他有些被迷花了眼。
颜筝垂头绞着腰封上的流苏,半晌抬起望着他的眼眸,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今夜有雷雨,我想留下来,不只你怕雷,我也怕得很。”
这样直接奔放,都有些不大像她了,但元湛的惊喜太大,将怀疑这两个字不知道甩到九霄云外去。
气血一往脑袋里冲,理智和常识便都会成云烟消散,他一时激动,伸手将她拽到怀中,对着她的唇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气息将颜筝团团包围,虽然早有了准备,但却还是让她一时有些懵了,等到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就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很生涩,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却又十分霸道,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弄得她的唇有些微微发麻。
颜筝心底叹了一声,轻轻推开他,“不是这样。”
元湛有些愣住,“什么?”
正沉醉在汲取她唇上的芬芳时被打断,令他有些心痒难耐,同时又害怕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弄疼了她,惹了她不快。
颜筝推着他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坐下,附身圈住他,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在那抹诱惑人的红唇上温柔地噬舔吸吮,等留恋够了,便用****撬开他的牙齿,灵巧地钻入,与他的舌开始缠绵不休的缠斗。
男人对这等事有这本能,元湛先时不大会,便只照着想象中的做,后来得到了颜筝指引,很快便就学会了,他力气大,又霸道,在短暂地被压之后,很快就翻身做了主人,成为引导的那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从她唇上挪开,但呼吸却十分急促,声音比方才更加深沉嘶哑,“筝筝,你真的……真的确定?”
女孩子的贞洁可贵,不管是在北府还是皇城,私定终身都是忌讳,大户人家若是发生了这等事,除非就摆宴成婚遮掩过去,否则便成家丑,若是遇到负心薄幸的男子不肯负责,那这女孩子的一生都要毁了。
他先前虽然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可却始终不曾逾越最后一道防线,便是本着对她的尊重。
可此刻满身的情欲都被调了起来,面对心爱女子的诱惑,他实在有些无力抗拒。
颜筝坚决地点了点头,“嗯。”
她仰着头看他,“反正你会娶我的不是吗?”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天亮之前,她就能离开韩城,等到他明晨起来发觉她失去踪迹,到确认她已经离开时,她早就走得远了。
等下回再见,若还有再见的机会的话,那时候,他一定视她为仇敌,像今夜这样美好的时光,也许再不会有了。
她总想留下点什么美好的回忆,为他,也为自己。
反正,假若司徒锦执意要收走她的魂魄,她这具身体也活不下去的,是不是处子之身,对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何况她前世曾经嫁过人,和少帝有过许多次的鱼水之欢,对那回事的看法,与没有经过事的单纯少女不同,面对所爱的人,她即将要做的是残忍的事,但她在爱着的时候,却是投入而勇敢的。
假若司徒锦愿意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她或者可以长久地活下去。
可她已经打定主意,等报了缪太后灭她满门之仇,亲手替她的母亲安雅公主寻一门好姻缘,等解决了这两件她时刻放在心上的事后,她就去找个庵堂落发清修,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她不会再嫁人了,那么又何必在意贞洁不贞洁?
此刻,她只想从心,与他谱一场抵死缠绵的恩爱。
元湛心中一颤,“是,我会娶你,若是你肯,明日我就与你成亲!”
心里的那股躁动和热血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便将颜筝抱起放到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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