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已经醉了,楚莫才会附身,她也知道分寸,干脆少说话,默默地吃菜。她只要不交谈,其他人又在说笑,很难注意到异常。别人来敬酒,楚莫也来者不拒,一饮而尽,最后竟然将其他人都喝倒了。何导都有些晕了,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真是老了……”
黄生早就窝在角落里睡着了,其他人也不敌楚莫,纷纷败了。程焰脸涨得通红,一把勾着楚莫的肩膀,吞吞吐吐道,“泽哥,我跟你说啊,你别忙工作了,赶紧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这话我憋心里好久了,你很可能有双重人格!”
楚莫瞟了他一眼,凉飕飕道,“哦,是吗?”
程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但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对危险的感知也弱了不少。楚莫拉开他的胳膊,随手把他推到一边。桌上其他人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程焰音量不大,自然没人听到。
楚莫起身,跟白泽的助理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屋了。李勤坐在别的桌,他酒精过敏,没有喝酒,看到楚莫脚步平稳,感慨道,“你可以啊,越喝越精神!”
桌上其他人基本都不省人事了,需要别的人扶,楚莫却是健步如飞、神清气定。她打开房门,躺在床上,解除了附身。楚莫刚刚飘到一旁,床上的白泽却突然坐起来了。
楚莫看他眨了眨眼,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便问道,“你醒了?”
白泽望着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呆呆地坐着。
楚莫,“…………”她怎么感觉白泽浑身冒着傻气?
楚莫飘过去,一把将白泽摁平,随手将被子拉上了。白泽发丝凌乱,眼睛像是水浸过般明亮,用脸颊蹭了蹭楚莫的手。楚莫仿佛触电一样把手抽回,见鬼般看了一眼白泽。
白泽一脸纯良地望着她。
楚莫眉头微跳,只当是个意外,坐到自己平时看书的地方。每天晚上白泽睡着的时候,她都在今天她想打发时间却不太容易,因为某人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她,丝毫没有闭眼的意思。
楚莫就算精神再强大,也感到有些不习惯,她看向白泽,淡淡道,“闭眼。”
白泽睫毛轻颤,眨了眨眼,缓缓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睡过!?这还是那个喊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人吗??
“我不需要睡觉。”楚莫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似乎是人类的醉酒样子。她又重复了一遍,“闭眼。”
白泽这回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他发丝漆黑,眉目深邃,面如冠玉,品貌非凡,闭眼的样子还真是赏心悦目。如果不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就完美了。楚莫低头刚看了两页,床上的白泽又有了动静,开始哼唧起来。
他的声音本来就偏低沉,现在发出含混不清的鼻音,像是用羽毛轻轻在心尖挠,有种不自知的性感,又像是拨动着琴弦。
楚莫头皮发麻,“可以不出声吗?”
白泽睁开眼,样子有点可怜,“难受。”
楚莫眉毛一挑,“你要吐?”
“心里难受。”
“……”
楚莫决定出去飘一圈,冷静一下,免得忍不住把他暴揍一顿。她刚刚起身,飘到半空,白泽又出声了。
“你也要走了吗?”白泽的声音很轻,像是有点失落,“我不想一个人。”
楚莫现在想走都不行了,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要怎么样?”白泽按照心理年龄该是三十多岁了,不该是三岁啊。
“我不想一个人。”他固执道。
楚莫故意顶嘴,“我不是人,管你想不想,这屋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白泽眼若星辰,“不是人也没关系。”
楚莫这么多年终于尝到了败北的滋味,面对这样的白泽,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她破罐破摔地坐到床边,轻声道,“睡吧。”
白泽听话地闭眼,这回终于沉沉睡去了。楚莫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窗外的夜幕点缀着银星,她却什么也不想做。她可以听见白泽浅浅的呼吸声,让人有种放松的安逸感。
她不知道白泽为什么突然说出那样的话,但确实触动到了她心里的一角。今夜突如而来的心软,大概源于她曾经也不想一个人,只是大家终于都走了。
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了。
白泽一夜好眠,他平时其实睡得很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前段时间饰演阎二,他的睡眠状态更差,每晚都有些不安稳,现在似乎是卸下了重担。白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袋里有些糊涂,询问一旁的楚莫,“我怎么回来的?”
“附身。”楚莫的回答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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