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算了一下我的资产,我没有这么多,但是如果卖掉我名下的房子车子公司地皮股票基金,也能勉强凑个八九不离十,可是我凭什么要用钱来维持我的婚姻和爱情。
我嘴角漾开清浅的笑,尽量柔着声音说:“抱歉,我没有那么多资金。”
“这孩子。”常文娟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我不动声色闪开,将手放在大腿上,她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瞟过我的手,精致的妆容堆着恶心的笑容,“你没有没关系,你爸爸有啊,就算资金没有那么多,公司、股票,他总有办法凑出来这么多,你爸就你一个女儿,为了自己的女儿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我站起身,不卑不亢道,“万总,万太太,不好意思,我和景渊的事情让你们操心了,离不离婚,景渊说了算,只要他说离婚,我绝无二话。”
说完我随手抓起旁边椅子上的包包就转身离开,常文娟眼疾手快扯住我的胳膊,“你这孩子,结婚了能随便离吗,要不你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我顿住脚步,冷眼睇向常文娟砖红色的嘴唇,“不用商量,我爸爸就是有一百个亿,也不会给万家一分钱,离婚,我随时奉陪。”
语落,我用了些力道甩开常文娟的手就大步离开。
我的包没有拉拉链,就是为了让万景渊听的清楚,走出包间,走廊内,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万景渊已经挂机了,再看了下通话时间,我确定他把我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电梯内,我给万景渊编辑了一条微信:老公,我为给你造成的困扰抱歉,我爱你,爱我们的家,但是也不会奴颜婢膝的委屈求全。
走出旋转大门,凛冽的寒风逼迫而来,我拢紧了身上的大衣朝着停车场走去,手机铃声在冰冷的天气里凉飕飕地刮进我的耳朵,上了车,我这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接了起来,电话那端是万景渊故作沉稳的声音,“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挂了电话才看到你的微信,我不离婚,我去接你。”
“不用接,我现在回家。”
“家里人多,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
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无力道,“好。”
我们约在了一家西餐厅,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万景渊站在餐厅门口,过膝大衣的衣角随风飞扬着萧索的弧度,他一步步朝我走来,从餐厅内投射出来的灯光照着他谜魅的面庞。
他朝我伸出手,“宝贝儿,冷不冷?”
我心里一暖,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你不冷吗,也不知道去里面等我。”
万景渊搂着我的腰往大厅走去,“我得先把你安抚好了啊,我结个婚这么多沟沟坎坎,看来真是对我的惩罚。”
我抬头,扬眉笑的灿烂,“惩罚你什么,是不是以前玩女人玩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让我在我身上多经历点磨难。”
万景渊吻了吻我的发顶,“惩罚我以前对你不好。”
我含笑着撇过视线哼了一声,“那你以后对我好点。”
包间内,我们点了餐之后,万景渊坐到我身边来,我推着他,“你坐对面去。”
万景渊委屈道,“谁规定夫妻不能坐一起。”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矫情道,“谁知道还能不能做的成夫妻,我家里穷,高攀不起你家。”
万景渊宠溺地刮上我的鼻尖,“你又来了,我们已经领证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父母那边有我,你放心,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哎。”我躲开和他的肢体接触,叹了口气,“你爸妈说的可能也是真的,说不定梅震雨真的要给别人注资打垮你家,他们的意思很明确,要么给你家四十亿,要么和你离婚,可是我都不想怎么办?”
“明天我去找梅震雨,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指点江山,也要看他够不够资格。”
我轻抬眼帘,弱弱地说:“人家有钱,我家经过我三叔和我爸的事,已经断了一条臂膀。”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上海的号码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我冷笑着接起来,“梅董别来无恙。”
“戴小姐,想明白了吗,我儿子除了残疾……”
万景渊忽地抢过我的手机,凛然道,“梅震雨,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操纵所有人。”
我盯着万景渊阴云密布的脸,顿觉那般可爱,他啪地挂断了电话,“神经病,看我不折腾死他,让他这辈子再也不敢来丰云市。”
我轻笑出声,“他当初就是被我爸打的屁滚尿流滚出丰云市的,这是三十多年后他第一次回来。”
万景渊眼角挑起倨傲,“正好,我再打他一次,让他有生之年谈起丰云市就吓的浑身哆嗦。”